第36章 和英雄的距离（1/2）
变成龙？轰焦冻有些惊讶，他首先想到小龙的形象，然后是个性科医生写的，嗅觉听力力量速度各个方面的能力都会得到增强。这是好事，对成为英雄来说会更有利。
但他犹豫了下，他知道长谷川她好像不喜欢自己的龙形，现在看来也不高兴。
轰焦冻思考了下，问道：“那你还想成为英雄吗？”
早纪低下头：“我不知道。”
“那为什么考英雄科？而且还是保送。”轰焦冻想到她在保送考试上的表现，“非英雄子女要成为雄英保送生很困难吧，你当初付出那么多努力是为什么呢？”
“为了……证明一些东西吧，大概。还有成为英雄后的报酬。”
早纪的声音闷闷的：“我一直没想太多。成为英雄是一直以来的梦想，考雄英时也没仔细考虑过这些。”
但是相泽消太否认了她的做法。雄英的培养手段就是把一座座高山堆在学生面前，逼他们不断翻越，随波逐流是不可能的。要是一直没有个确切的目标，学生根本撑不过去。
不光是雄英，所有高中的英雄科每年毕业人数总比入学人数少。一部分人因为各种理由，怕死、太弱、意志不坚定等等，主动退学或者被劝退。其中不少是以高分入学个性强大的学生。
许多人只看到英雄击败敌人的英姿，看到英雄的姓名被列在纳税大户的名单上，便认为这样很帅，向往这种生活，却没有看到光鲜外表下的危险和磨难。
“我倒是觉得，这很正常吧。”轰焦冻轻声道。
早纪怔怔地抬起头。
两人的座位靠窗，透明落地玻璃对面是一家玩具店，摆在最中间的货架上的是欧尔麦特的手办。大笑着，双手叉腰，最经典的姿势和各阶段的战斗服。不少孩子在货架前流连忘返，甚至是十几岁的高中生也拿着盒子念念有词。
“拯救别人，赢得胜利。为世人带来笑容。”轰焦冻仿佛能从那些孩子身上看到曾经的自己，“无论是谁都会向往的吧。”
“是……”早纪看到了手办货架的侧面，不仅有欧尔麦特，还有潮爆牛王、霍克斯、山岭女侠等英雄，甚至还有个一比一复刻的龙骑英雄龙九。那是她的龙类形态，两翼伸展昂首咆哮，边上一个小女孩扯着妈妈的衣角抱着龙九的盒子不肯离去。
“还有那个时候……”轰焦冻直视她道，“欧尔麦特那次。”
“……救灾训练？”
“面对那样的敌人，你还是来救我了。”
早纪脸上发烫：“欧尔麦特没用全力……”
“但还是比我们强。”轰焦冻指出道，“而且你们都不知道实情。”
“这个……”
“对你来说，龙化明明是很勉强的事吧。”轰焦冻的视线落在她的龙角上，救灾训练她的龙角刚冒头，这对短钝的角大约是她逐渐变成龙的其中一步。
“不仅是欧尔麦特，很多顶级英雄都这么说过……[在思考之前，身体就率先行动起来了]”轰焦冻看进那对金色眼睛里，他认真道，“在我看来，这就是英雄。”
早纪愣住了。
轰焦冻轻声道：“你也是这样的人，不是吗？毫不犹豫的……冲上来的时候，有考虑过后果吗？”
没有。明明学过的，没有英雄执照，哪怕是英雄预备役都不能使用个性攻击敌人，第一时间逃离现场寻求职业英雄的求助才是他们该做的事。
哪怕知道对方在安慰自己，早纪还是没忍住低头用手捂住嘴，眼前漫起水雾，眼窝酸得不行。
这恐怕是她离[英雄]最近的一刻。
轰焦冻看到有水珠从她睫毛下滚落，打在桌沿上。
“对，对不起！”他慌乱道，僵了两秒才想到拿纸巾，“是我说错什么了吗？抱歉我没想到那个规定……”
又是一颗泪珠掉下来，轰焦冻慌忙拿纸巾去接，不小心指尖触到早纪脸颊，僵在半空。早纪往后缩了缩脖子，接过纸巾把眼睛埋在里面。
“我没事的……”她说话还带着点鼻音。
轰焦冻坐了回去，不安道：“抱歉是我说错了什么吗……”
“没有……轰君没有错……”早纪平复呼吸，用纸巾按着眼眶，把泪意收回去。
当来自身边和内心的声音都是否定和怀疑，一句肯定能轻易地把深陷迷茫的人拔出泥淖，拨开乌云，让一束光透进心里。
“谢谢你，轰君。”
可恶……早纪鼻子又开始发酸。明明她担心的根本不是这个……她确实想成为英雄啊……
轰焦冻张了张嘴，还是没能没说出口。
他还想告诉她：那个时候，哪怕自己清楚的知道欧尔麦特的计划，自己也成为他的计划的帮凶，但是，当她奋不顾身的去攻击欧尔麦特，想把救回自己……在那一刻，她就是他的英雄。
——没有被放弃，真是太好了。
……
折腾了几分钟，两人终于能好好吃晚饭了。殊不知周围的食客已给他俩打上tag：男生提分手女生含泪答应……哎呀这半红半白的发色好像有点熟悉啊，他俩不就是昨天雄英体育祭上的某保送生组合吗？！
食客们分分钟脑补吃瓜：唉难怪不舍得下手，小情侣嘛，还是难得的英雄科小情侣，媒体都在报道职业英雄结婚率不断下降，真是可惜，好不容易有好苗子就又分手了……
早纪含糊地解释了她所担心的事，轰焦冻大致明白后一脸认真地用手机搜职业英雄黑帮虎鲸的照片给她看，安慰道：“NO.10的黑帮虎鲸，虽然同时也是看起来像敌人的英雄排行榜第三名，但他的功绩是不会被人遗忘的。”
早纪：“……”所以这是安慰吗……
轰焦冻很自然的继续举例：“而且作为英雄的话，强大的外表更能震慑敌人。甚至达到兵不血刃的效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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