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浮沉（1/2）

“小兄弟，这是去京城方向的船，到河道最后一处码头停靠。”

船家坐在码头边的青石上，今日天气好，停在这处镇子的码头休息片刻。一手从身后的狗尾巴草丛扯下一支，叼在嘴里。老远瞧见一个孩子朝自己走了过来。

“银子，给你。”

船家一脸疑惑，这孩子出手未免太大方了。不过那孩子脸色似乎不好，他没有多说，将银子收下，带他进船。

“唉，小兄弟请。小兄弟，看你出手大方。一路上小心点，里面有个被我抓的偷钱贼，现在被绑在一边。唉，自称是进京赶考，我好心载他一程，没想到是个恩将仇报的小人，呸，直娘贼。”

他自顾自的讲了起来，可这个孩子依旧一副冷漠模样。小小年纪就独自外出，船家默默替他爹妈捏了一把汗。

“饿了他几天，老实多了。本想直接把他扔下船的，看他可怜，就还是想把他载到河道最后一处码头。小兄弟，下了码头自己租一辆马车，这家伙看起来是个小人，说不定租马车还能帮衬到你呢！”

船家虎口掌心处磨出很厚一层老茧，看得出来，是靠这水路吃饭的。脸上常年被河风吹拂，总是会印出年岁的沧桑。他单手掀开船帘，很粗糙的麻布。衣袖上打了四五个补丁，新旧皆有。

“谢过船家。”实沈声音有些颤抖。

“不用谢，出来讨口饭吃。您先进去歇着，到码头还有好一段路呢。”

船家脸上露出敦厚笑容，下一刻，他便发现这位少年情况不对，然而等船帘放下，他没去询问，自己走到船尾继续摇橹。

这段水流平静，得花上不少气力。的确，到最后一处码头便要走陆路前去，他没有骗人。

接下包袱，实沈眼睛微肿，没有理睬绑在角落的偷钱贼，倒头就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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