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1/2）

姜燃被轰出了家门，起因是他对爸爸说“你能让阿姨叫床声音轻一点吗？昨晚我都没睡好觉”他刚回家的妈妈随即一巴掌呼上了丈夫的脸，两人闹得不可开交，而他的父亲黑着一张脸把他扔了出去，但在此之前，他就整理好了行李、拿好了银行卡。

这个世界是很无聊的，围绕着钱、色的人数不胜数，但他偏偏要把这些东西踩在脚底。他踢了脚路边的石子儿，准备打的去酒吧，但还没上车，就有个穿得破破烂烂的小子提前坐上了车，姜燃脾气暴躁，很是不满地问他：“先来后到懂吗？”

那小子脸白得像鬼，眼睛很黑，下巴很尖。说话的口气也是冷冰冰的：“我软件上打的。”

姜燃语塞。

但他急着找点事情做，偏偏这小子很着急地拽车门，他几乎是下意识地就顶开了车门，坐进了后排：“你去哪里？”

“中心医院。”

“巧了，我也要去。”姜燃笑说：“你应该不介意吧？我可以跟你平摊车费。”

那少年沉吟了下，答应了。

姜燃看得出，他很穷。手机破破烂烂的、屏幕碎了三四道，而且校服很大，外套的拉链几乎要垂到屁股下面，鞋也是四五年前的国产款——而且手腕上不少细小的伤口。

姜燃忍不住在群里发：nb，我好像碰到被家暴的了。

有人回：男的女的？

姜燃侧过头打量了他一番，头发剪得很毛糙，五官也不是精致秀气的款，但皮肤很白，而且是凤眼，眼睛很细很长，就是阴森森的，看人是斜着看的。

所以姜燃回：男的。

随即就没人回了，姜燃笑骂了句，一群好色的。姜燃向他搭话：“你有没有什么能消磨时间的乐子？什么都行。”

“没有。”

“你什么学校的？”

那少年斜睨了他眼，他怒了怒嘴：“行行行，我闭麦，我也就是想随便跟你说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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