楔子 丧钟为谁而鸣（1/2）

“你不要再逼我了！你知道我没有办法只能接受！”楚岚捏着夏捷的脸，狠狠甩开。他怒不可遏地瞪着夏捷，仿佛要把他的身体烧出一个洞，“所以别再动些歪脑筋想着逃出去，我不会让你离开半步的，再胡闹我就打断你另一条腿！”

夏捷歪着脸，没有说话。眼泪一滴一滴的从脸庞滑落，砸在暗红色的地板上。他的身体颤抖着，就像暴风雨中的孤帆，随时都会倾覆。

楚岚站在原地，面无表情的看着这一切。

空气仿佛突然间凝固了，四周安静异常。墙上挂钟嘀嗒嘀嗒的走着，原本微弱的声音，此刻竟是清晰无比。而那单调的音节，好像瞬间具有了某种魔力，推着房内的二人，走向崩溃的边缘。

楚岚开始失去耐心，转身向门外走去。可他还没走出几步，却听身后传来痛苦的呻吟，接着便是倒地的声响。他回头，见夏捷倒在了地上，身体正不停地抽搐着。楚岚咬了咬牙，极力压下自己的怒火。他就这么居高临下地看着倒在地板上的夏捷，脸上的表情渐渐冰冷，“你真的够了，这又是哪一出？苦肉计么？我没时间再和你耗下去，你就在这里继续自导自演吧！”

楚岚愤怒地走出房间，用力摔上了房门。

屋内一下没了其他声响，只剩下夏捷无力的喘息。在他的身旁，掉落了一个小小的玻璃瓶。前几天，它还在常夜远的手上，他说这是他们公司新研发的，用于安乐死。而现在，它就静静地躺在地板上，里面空空如也。

夏捷看着楚岚离开的方向，想叫他的名字，却发不出声音。

为什么，为什么连这个时候都不愿再多看我一眼。

痛苦，瞬间蔓延向四肢百骸。夏捷觉得胸口像有一团火在烧，仿佛下一秒就要将他吞噬，拖入无尽的黑暗。

不是说为安乐死研发的么，为什么会这么难受，一点也不安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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