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言又止（1/2）

事后，顾轻寒宛如一只小白兔蜷缩在纪无衣的臂弯里，左手食指在纪无衣锁骨上轻轻地画着圈圈，一派无辜至极的模样。

纪无衣垂眼看着怀中人真的是有些好笑。

要不是身体一阵阵的绵软提醒着她刚刚发生的事情，看顾轻寒现在的样子，她还真的会认为刚才在人家身体里攻城略地的那个人是自己而不是她。

两个人静静地躺了许久，怀中人才软绵绵地开口，“姐姐……对不起。”

纪无衣想说你怎么这么喜欢说对不起，然而下一秒顾轻寒就双手紧紧地搂住她的腰，整张脸紧紧地压在她胸前，把她嘴里预备说的话硬生生地压了回去。

要知道她们现在都还，没，有，穿，衣，服！

嗯……双唇柔软，鼻子坚挺，呼吸温热……纪无衣深吸了一口气，努力将注意力从胸前移开。

她想说：你怎么这么喜欢说对不起？

然而话还没说出口，顾轻寒更加用力地抱紧了她，可怜兮兮地喊着：“姐姐，对不起，我真的好喜欢你，我真的舍不得，好舍不得你……”

哦？这是，猝不及防地被告白了。可是这告白怎么满是委屈的味道？

纪无衣心中既有欢喜，又有些哭笑不得。

她轻轻地拍着顾轻寒的背，轻声问道：“为什么道歉？”

顾轻寒耳朵动了动，没答话。

“喜欢我，对你来说是一件坏事吗？”

顾轻寒抬头，眼睛里蒙上了一层晶莹的泪光，小扇子似的睫毛轻颤着，似乎下一秒泪珠就会滚落下来。

“对姐姐来说是坏事吧？”

纪无衣双手捧着她的脸，大拇指轻轻地从鼻梁处划过她的双眼，在她闭上眼睛时，从眼尾挤落了两颗莹润的泪珠。

纪无衣抬起身吻去了她眼尾的湿润，拇指一下一下地摩擦着她微红的脸，温柔地反问：“你觉得呢？”

“我……姐姐，你不嫌弃我吗？”

纪无衣想起她昨晚醉酒时的胡言乱语，微微皱了皱眉，“你到底是为什么觉得，我会嫌弃你？”

顾轻寒忽然有些惊讶地看着纪无衣，“那天苏医生没和你说吗？”

闻言纪无衣凝神思索了半秒钟，感觉好像并没有说什么特别的事情，于是有些奇怪地问：“说你有武功功底？这个不用她讲我也知道。”

“欸？这样啊……”顾轻寒忽然大大地松了一口气。

“你觉得她应该和我说什么？”

“不不不，没什么，没什么……”顾轻寒把脑袋摇得像拨浪鼓，一边摇着头一边又缓缓地重新把头埋进了纪无衣的怀里。

二人静静地躺了一会儿，顾轻寒忽然抬起头看着纪无衣，好像终于下定了什么决心。抿紧着嘴巴一脸严肃，似乎马上就要说出什么特别严重的事情。

纪无衣一本正经地看着她，等着她开口。

然而顾轻寒嘴巴越抿越紧，越抿越紧，最后像个被针扎破的气球，一下子泄掉了所有的气，噗地一下又沉了下去。

“怎么啦？你想说什么？”

纪无衣用手搂着顾轻寒圆润地肩头轻轻晃了晃，似乎很不满她这欲言又止的举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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