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特律：学习（1/2）

“我们要让世界看到，我们拥有生命。”

一位异常仿生人站在汤姆面前，他自称斯派克，汤姆注意到这是8102一本书中主人公仿生狗的名字，他立刻就确定这绝非巧合。

“你们要革命？”他故意低沉的声音中蕴含一种危险之意，一旁的橘猫忽然炸毛跳走。

“是我们要帮‘他’革命！”仿生人纠正道，神色狂热。

“这其中有什么区别？”

“我们是第一批殉道者而已——只要他一声令下。但是先生绝不会把我们当成工具，所以我们只能自己行动了。”他的眼中毫无惧意，已经做好慷慨就义的准备。

如果李奥在这里，他会惊讶地发现这个异常仿生人就是让他秃了的罪魁祸首，也是那个前一阵子经常出现在周围的变态。他和以前的性格截然不同，完全不像一个说话颠三倒四的疯子，只有提到偶像时会露出几丝疯狂，这都是他这段时间常跑书店的结果。作为没有学习模块的400型，他能够靠自己的能力改变到这种程度，令人惊讶。

汤姆抽着烟，半晌，语气认真了起来：“我在几个月前就在帮他，希望能够潜移默化地改变这个世界，但是你们把水搅混了。”

“我们等不及，我们没有物资，只想发挥最后的作用。”

“不要小瞧娱乐文化的洗脑水平，也许要不了一两年……”

“你知道为什么模控生命会盯上他吗？”斯派克提起了新的话题，“因为经过测试，已经确认，仿生人能够被洗脑成异常仿生人，要不了一两年，只要看完一些作品，对于仿生人而言，只是几分钟。”

老板的手停住了，烟灰落到桌子上也不在意。

斯派克总结道：“所以不论我们出不出手，你期望的和平方式都不会成功。”说完就回到本。

他并非前来读书的第一个仿生人——

“猫与老鼠”书店的门口挂着CLOSE的牌子，里面却人头攒动，几乎每个书柜前都有人站着，手中捧着一本书。

当老板和斯派克的对话结束后，整个空间鸦雀无声，没有人开口，只剩轻轻的翻书声，他们翻页的速度飞快，眼睛眨也不眨地看着纸张，除了手浑身纹丝不动，场面十分诡异。

老板躺在他的椅子上半眯着眼陷入沉思，老板娘从来不在有客人的时间出现，他们最宠爱的橘猫不知道去哪里玩耍了。

数分钟后，橘猫杰瑞不知从哪窜回来，盯着汤姆看。

不知道从猫的眼中读到什么，老板突然说：“时间到了伙计们。”

店内的读者井然有序地自发离开，最后一个出去的斯派克带上了门，透过玻璃和老板对视一眼，翻过门口的招牌。

取代“CLOSE”的是“OPEN 仿生人与狗不得入内”。

斯派克想：我们甘愿为了自由和“他”殉道，他们又是为了什么走上荆棘路的呢？

他最后看了一眼二楼，转身离开。在他背后，窗帘微动，露出一个纤细的手来。

几分钟后，巡逻街道的警察经过，没有发现任何异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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