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白（2/2）

顾如渊：“要不要试试比较热门的实验室，比如我这个。”他鸦羽似的睫毛轻轻一眨，其下的眸子深沉如墨：“只要你想去，就可以…”

他话音未落，苏蓝连忙道：“不了谢谢！我的导师特别好，让本科生以学习为重，闲暇时间再写论文。而且说了要学写论文，他就不会让学生做那种帮实验室赚钱的项目，简直业界良心。”

顾如渊一哂：“OK。”

他忽然认真地直视苏蓝的眼睛，仿佛用尽了所有的力气，缓缓地从胸腔里挤出一段话。每说一句空半拍，声音低沉悦耳，似乎用最好的乐器弹奏不流畅的曲子。

“我这人特别厉害，昨天上手快四亿参数的神经网络，python包依赖一顿乱装，还真跑出点东西。可以让它说一句‘我爱你’听听。”

苏蓝宛如五雷轰顶地坐在那里，全身的血从头热到手指尖，好像有人把他扔进了高温蒸笼，然后在他耳边讲一些很缠绵的情话，让他从里热到外。

“是告白吗？”他傻乎乎地问。

“是。”顾如渊道，“有时间去我的实验室吗？”

他如坐针毡，等着对面用一双圆溜溜的大眼睛温柔注视他的少年给他一个答案。他想，如果少年拒绝了他，他以后绝对远远避开苏蓝，该出国出国，该继承家业继承家业，彻彻底底忘掉他。

苏蓝认真地说：“立刻有。”

“立刻有”=like you。

被牵起手拉出大门，感受着对方手掌的温度，苏蓝扭头看向他，展颜轻笑。

“我总觉得很久以前就见过你。”

顾如渊在学习和科研上素来灵活机智的大脑瞬间呆滞，脑海里一个声音叫嚣着“不要让他想起来！”震耳欲聋，又渐渐展现出奇异的诱惑，像塞壬的歌声。

他好不容易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平平淡淡的，宛如未发生任何心理波动。

“是吗？或许我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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