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第三毛（1/2）

张楚寒在笑着，直视陆予风，用眼神逼迫他对视。

玻璃外，人群喧嚣，笑语萦绕；玻璃内，交谈声遍起，咖啡浓郁的味道充斥鼻腔，压着人喘不过气。

陆予风并没有要躲的意思，保持着笑，说道：“要纸擦擦吗？或者，用湿巾？”

张楚寒不甚在意的用纸擦去奶油，说道：“你以为，有谁会觉得，这样很好？”

“陆予风，你无所谓，不去管，不去看，这种件事就不会存在吗。”

“呐，我已经很客气了。”

“那多谢，张楚寒。”

张楚寒对他的反应露出一丝错愕的表情，却很快调整过来，她把那杯星冰乐往外侧推了几厘米，收回手，不再去碰。

“你就只会逃避吧，胆小啊，自私啊。”张楚寒嗤笑，“说到底，你真不觉得很——”

“在你眼里，在他们眼里，这的确让人难以接受，甚至觉得恶心。”

陆予风没有生气，只是没料到张楚寒会把这种事说出来，她知道什么？她知道了多少？

“最开始，我自己都没有办法接受。”

2016年10月，国庆假期。

陆予风回到家，还是只有他一个人，姜芳又不在。

泡了一包方便面，洗了个澡，打开电视，回放球赛，时间过得悄无声息。陆予风觉得有些困，看了眼时间，原来已经是十一点了。他犹豫了下，还是放下手机，甩下遥控器，往卧室走。

躺在床上看漫画，看得让人发困，那些平时日里特好看的小姐姐们，居然让他有一种审美疲劳的错觉，似乎都是一个样了，只能靠发型去认角色。

最后，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睡去的。因为生物钟，他在6点半的时候醒了过来。迷迷糊糊中摸到眼镜戴上，他呼了两爪头发，下床去洗漱。喝了一口温水，陆予风看时间还早，外面的天气似乎也还行，于是决定去晨跑。

小区附近有两个运动场，一个靠近步行街，一个靠近公园，不过鉴于现在还有十分钟才到七点，时间还早，不用急，他决定去稍远的那一个。

陆予风在小区门口遇见了唐逸的奶奶。

“婆婆好。”陆予风笑着跟她打招呼。

老人盯了陆予风小一会儿，才把他认出来：“小风啊，这么早，你上哪儿去啊？”

“我去锻炼。奶奶你呢？去买菜吗？”

老人叹了一口气，笑道：“小风可真是勤快，哪像我家那孙，从来不肯活动活动。打哪天，你叫上小逸一起。”

陆予风脑补了唐逸跑完四公里，面无表情瘫倒在地的场景，不由得笑出声，他立即反应过来，对老人说：“唐逸是靠脑子的。我没他聪明，我俩都不在一个等级。”

“呐，按你的意思，你现在是接受了？”张楚寒看着他，带着一种上位者俯视底层人员的不屑。

“都是一样的，喜欢又不是一种错。”

张楚寒听到陆予风的话立时就笑了：“陆予风，你平时是不是爱看那些无脑玛丽苏啊。”

“喜欢没有错？真是笑话。”张楚寒十指交错，垫着下巴，眼中尽是嫌恶，“你都多大了，还这么天真？”

“你的喜欢，是错，更是病。”

晨跑回家，陆予风看见站在门口的唐逸时有些困惑。

“唐逸，你找我有事？先进去坐坐吧，我才跑步回来，臭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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