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局(二) 曹B（1/2）

谁是南仅？没听过。

白召南在脑里快速过滤一下曾经和白清河交流过变态研究的名单，里头没有一只姓南的鬼。

能和白清河交谈的，多数是有一定分量的研究者，也就是说这名南仅，不是在深山隐居类的，就是籍籍无名的小透明。

傅照衣的原名就是南仅？白召南本来对此还抱有点疑惑，但他一想到曹B的本名，突然就觉得所有事一下子就说通了。

终南丶终南，不正正就是暗含着「终结那个姓南的」意思？

慢着，自己名字也是带有「南」字的，曹B不会是想顺便把自己终结掉吧？

那曹终南这名字有可能是个假名，白召南一边想着，一边把活页夹放回原位，关上箱子，移到傅氏招收白清河那一年的数据前，随手拿出其中一份装作在细看。

无他，只因他听到楼上传来声响，很有可能是保安终于找到方法进来了。

门口很快就探出保安的脑袋，后头还跟了几个经理级的高层过来，一看见白召南漫不经心的样子皆是气得不行，他们花大功夫把这里的数据电子化，就是想知道白召南在查什么，徧徧机密部大门的机关是出了名的，他们又不能随意找间房骗他，只能在硬在门口那里设一个小房间，没想到居然被白召南一眼看穿还肆意破坏。

当初傅家大老板是在閰王面前承诺让白召南进来查数据，他们却奉命在暗底耍小手段，说出去丢了老板的面子之余，还可能惹来阎王怒火，因此他们现在只能自认倒霉。

什么是赔了夫人又折兵？这便是了。

「花了二十分钟才进得了来，总部的效率好像不太行。」白召南无意和这些被推出来背黑锅的鬼吵来吵去，便先发制人点出他们的痛处。

「白召南你......」其中一名高层是打算开口指责白召南，可对方一开口就说中他们的失误，气得说不出话，只能瞪着眼前这只神态自若收拾文件的鬼。

「刚刚阎王殿打了电话来要我去那边，正好你们下来，那就顺便见证一下我什么也没带出去。」白召南眼也不眨撒了个谎，算是解释他出动了阎王施压，也在这里待不过二十钟就走的原因，才伸手示意保安飘到他跟前，道：「你们过来捡查一下。」

保安看看黑脸的高层，再看看淡定的白召南，见前者微微颔首，才快速上前仔细检查。

于是高层就目送着完成检查的白召南离开总部大楼，洒潚地飘进了附近的阎王殿。

「阎王殿没有曹终南的记录，和小边炉一样，他不会是第三个吧？」进到阎王殿的白召南如鱼得水，里头大部份地方都是自出自入，因此他轻轻松松就查到了和曹终南有关的一切。趁着崔悦学瑜伽的时间，他久违地坐上自己的办公椅，和秦风说起他今天的调查结果。

「他是鬼。」秦风肯定说了一句，又道：「总部那边怎样？」

「找到了，一只叫『南仅』的鬼向傅家交了破魂刀设计，还分了第一版本和第二版本，不过那刀不是我们想的那种刀，而是鎅刀。」白召南道。

「鎅刀？」秦风皱起眉，这玩意一听下去就不靠谱。

「是的，南仅以鎅刀片片刀片为灵感，提出把鬼气吸收并封印在用过的刀片上，杀鬼把刀片扔掉就可以了。」白召南解释道，他怕秦风听不明白，还用了他只会火柴人的画功给对方作了简单的图像解说。

「是平常用开鎅刀大小吗？」

「不幸地，是差不多，比普通的大点粗点，但总的来说不会长过手臂。」

「也就是说傅照衣可以随身携带。」

「是的。」

「那翻他家里也可能什么也找不到。」

「你之前不是否决了我的提议？现在又挂上口觉得可行了吗？」白召南反了一个白眼。

「好，那这事先放在一旁，先通知鬼差让他们拘捕曹终南，光是虚假身份这条罪名已经足以让鬼差行动。」秦风忽然话锋一转，让白召南显然有点措手不及。

「......秦风，你认真的？」白召南问得犹疑，秦风大义灭亲他绝对欢迎，但承不承受得了又是另一个问题，他不想曹终南前脚坐牢，自家秘书后脚就郁郁寡欢。

「我是认真的，我想得很清楚。」秦风的脸色和平常一样冷淡，语气是平伏的，和往日催促白召南把文件签下来没两样。他嘴角的苦笑一闪即逝，道：「顺便把那陈教授和入学组都交给鬼差处理，看看是谁那么大胆让曹终南进来。」

白召南沉默了一下，他很清楚眼前这条草的脾性，没有草的半点特质，性子反倒像整天吃草的牛一样，认定的事打死也不肯改。秦风既然把这番话说出口，就代表他不会反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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