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1/2）

韩靖说的过两天，还真的就过了两天就拉着李年华上医院了。他本意是想带李年华去陈辰丞家的私人医院，李年华不想，执意要去公立医院，说看病开药了还能报销。看在对方不舒服的份上，他不再多说什么。

公立医院病人多，他们去的有点晚了，排队排到了20来号开外，韩靖有些嫌弃地和他一起坐在门口的长椅上等待叫号。

接诊的医生门口满满当当地挤着来自不同地方的病人，到了医院，身体的健康早已不由自己做主，每个人的脸上都是一副沉重的面孔，把求生的希望统统寄托在医生上。

排在李年华前边有一对看起来过得很穷苦的夫妇，男人看着不过50多岁，皮肤黝黑，头发已近半白，脸上的纹路诉说着生活的艰苦和辛酸。他身上穿着洗得发白的T恤，衣服的边沿破了几个明显的**，脚上是一双廉价的布鞋，腿上放着用超市发放的购物袋装着的病历和体检片子。叫到他的号时，他和他媳妇同时起身向诊室走去。他病的有些严重，走路颤颤巍巍的，需要自己的媳妇搀着才能慢慢向前迈步。

他媳妇扶着他，用带着浓重口音的不断喃喃自语，不知道是安慰他还是安慰自己。

“没事，没事，不会有事的……”

他们这对夫妇进去有点久，不知道谈了什么，约莫10分钟后，诊室里爆发出惊人的哭嚎。

李年华听得心里一紧，和周围排队的病人一起好奇地往诊室里边看。

女人在诊室里不顾形象地大哭，嘴里不停地用方言说着什么，反倒是她男人在轻拍她的后背安抚她。

医生也不忍心多说，只等他们夫妇情绪平稳离开诊室才喊了下一个号。

没多久终于轮到李年华。

他跟韩靖一起进去，医生把了脉，例行公事一般问了几个关于症状的问题，还没问到几句，就唰唰唰地给李年华开了几张检查的单子。

韩靖站在李年华旁边看着医生的操作：“你看病了吗？病还没看就先开单子做检查？”

他没在公立医院看过病，不知道医院的医生看病几乎都是这套流程。他一个不爽，就把心里话说了出来，毫不意外地得到医生的漠视。

韩靖还要说什么，就被李年华拦住。他脾气好，先跟医生道了歉，再慢慢问道。

“医生，这么多检查，我都得做吗？”

医生见李年华疑问，便一个个告诉他，每一项检查都具体检查哪一方面。

“你这种胃疼的情况估计是胃溃疡，其他的可以不做，但是胃镜这个建议做一次。”医生解释，“照你的说法，你胃疼是老毛病了，而且一直没检查过，都是随便吃的药，这段时间突然加重，那肯定是有原因的。胃镜能比较清楚，完整地检查你的胃部情况。其他的几项，也是为了帮助我们能更全面地了解你的身体情况，以便于我们对你的胃病更好地用药。”

“好。”

李年华拿着单子离开诊室去收费处交钱，然后一项一项地去做检查，韩靖跟着他在医院里来回穿梭。

排队做胃镜的时候，韩靖的手机夺命连环CALL一般响了。他看了眼来电显示，挂断，不到一分钟，对方又接着打过来。

再挂断，对方不打了，紧接着微信的提示音噼里啪啦地响。

“又是那个项目的事情吗？”李年华漫不经心地望着检查室的门口，“要是很重要的话，还是回复一下吧，不要让项目负责人等太久了。”

“嗯。”韩靖应答。

他飞快地按手机，李年华受不了地闭上眼睛往椅背上靠。

“要不然，你先去忙吧。”

韩靖回复微信的手一顿，把手机屏幕按灭。

“不用，你检查还没做完。”

“没事，也快轮到我了。做完检查我还得等着拿结果，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

“我还是陪你做完……”检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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