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1/2）

绝尘界共有宗门十一，与其他挂靠上界宗门的五门相同，云霄宗属三品宗门，另外五门则因少了上界资源支持而不入品阶。其依附的宗门名为凌霄宫，更是位列一品，是除天华宫、万剑宗及奕道宗三大超品仙门外最强的庞然大物之一。

在服装上，下界宗门统一以蓝紫两色代表内外门，只深浅制式不同，并在胸口印上宗门的特殊标识区分。不同于下界这样简单粗暴的分类方式，上界弟子的服饰式样及材质更为多样别致，其中往往添加了不少花巧心机，是别宗难以仿制的。

上次入门测试已过两年，到了上界选拔之时，云霄宗大殿后厅，上界传送阵亮起，一名男子从中走出，大师兄于康已在此恭候多时。来人着一袭月白长衫，衣摆上以玄银做线绣出星云暗纹，正是上界凌霄宫的内门弟子制服。

“此届弟子资质如何？”宋靖也是云霄宗出来的，于康那一届弟子选拔就由他主持。两人打过几年交道，算得上熟识，见是于康负责交接，也就咽下了装模作样地客套话，直接跳过一系列寒暄直切主题。他熟门熟路摸到前殿，撩开衣摆就坐在首位，看也不看名单一眼，把问题尽数抛给于康。

“回禀师叔，此次内门弟子共五人，其天资最高者为傅遥，中品火木双灵根。”于康也似未看到他的行为一般，只一个躬身就开始汇报，礼节无可挑剔，“其外有上品三灵根一人，名钟迁，中品两人，名文庆元、罗心远，下品一人，名陈芸。”

“怎么几年不见，你小子变得这么死心眼，跟你师父学得一样一样的。”宋靖实在看不惯他这一套，皱着眉头咬了一口灵桃，边嚼边含混不清地问道，“这届的资质倒是好，修为呢，如何？”

“傅遥、钟迁、文庆元三人皆为练气五层，罗心远、陈芸两人为练气四层，外门弟子未过三层。”于康也不多理会他的抱怨，只好脾气地把名单上写好的东西又复述了一遍。

“可曾为几人启蒙？”宋靖皱眉，其他几人的修为倒是中规中矩，只傅遥一人，身为双灵根，这进境着实慢了些，竟被尚不如她资质好的三灵根给赶上了。

炼气期作为修炼开端，并无心境要求，只灵气积累足够即可。同样天赋，两年足够上界弟子修至八层，下界虽灵气稀薄，但有宗门资源倾斜，最少也该有六层才对。

又因筑基之后容貌变化减缓，就算天资卓绝修至十层，宗门一般要求弟子在十五岁之后冲击筑基。经上界多年总结，最有效率的修行便是先引气入门专心修到九层，然后暂缓修炼进行知识启蒙，夯实基础磨炼修为至大圆满，以求完美筑基。

眼下云霄宗主季岑中仍在闭关，宗中由于康主事，宋靖担心他不知此法，提前为傅遥启蒙，以致其分心耽误了进度，故而有此一问。

“回师叔，不曾。”于康躬身应答，低垂的眼睫掩住了眸中神色。

“啧，竟如此堕落。”宋靖的语气变得不耐，他向来看不上白耗资源、不思进取的人。

“遥儿年纪尚小，还请师叔息怒，再……”听闻此言，于康豁然抬头，还想再解释一二。

“行了，也不必再多解释，你知道我向来讨厌这些。”宋靖越听越气，竟是怒了，抬手打断他的话，颇有些恨铁不成钢的意味，“你虽是她师兄，但也该知道，年纪小的并非只有她一个，这并不是贪玩懈怠的理由。就是你当年灵根有缺，也比她强上不少，白白浪费了这般天资。”

于康是水火木中品三灵根，但因幼时流浪有损根基，导致木系微弱难以调和水火，入了宗门也没调养回来，故而修行缓慢，即便拜入宗主门下，也以阵修为主。他虽灵根有缺，却足够刻苦，悟性也足，不过二十年，已是开光前期，更是下任掌门最佳人选，

“既是心性不稳，此次便罢了，叫她勤加修炼，等下次晋升，再给她一次机会便是。”思及以往，宋靖也不免一阵唏嘘，语气也放软了些，“另外的两个，叫钟迁和文庆元是吧，让他们收拾一下，准备跟我上界。”

“是，师叔。”见他松了口，于康也不再多言，还是那副恭敬守礼的模样，只眼中带上了笑意。

“你呀，还是这样。”宋靖见他这幅样子，无奈之下也失了笑，耸了耸肩才又正色问道，“不说她了。赤雷那边来的消息，成永那小子这次也要上去了，你呢，可要跟我一起？”

“弟子是大师兄，身负振兴宗门之重任，已决定留下继任掌门，怕是要辜负师叔美意了，还请师叔原谅则个。”于康一愣，没想到话题又引回自己身上，回过神来却是摇头拒绝，摆出自己多年的坚持来。

“罢了。”见他主意已决，宋靖不再多劝，只叹息一声转了话题。比起那个傅遥，他还是更欣赏于康这般知上进的，只可惜……也罢，都是个人的缘法了，若他能接任掌门，倒也不失为一个好归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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