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1/2）

二

哪吒听说，海那边有妖怪。

哪吒的父母镇守陈塘关多年，斩妖除魔好手名声当当响。哪吒生得晚，却开智早。夫妇两人带着只一岁的哪吒，好妖放恶妖杀；太乙顶着哪吒师傅的名字在一旁仔细指导，纵是哪吒性子好像没多受灵珠温润平和的气质感染，但单人出门猎妖，也不是什么问题。

在最后一次山河社稷图里，哪吒终于开无双人无伤完美通关后，太乙道：“好徒儿，天资极佳，不愧灵珠转世，我师傅赐名啊！”

他挥挥手，把假象招了去。

李靖说：“真人过誉。吒儿本性顽劣，若没有真人指导，怕是不能做到如今成绩。”

太乙摇头，看着前面不远处人已经就快逼近李靖体量的少年人，叹气道：“可惜啊，这娃儿喜欢火的嗦。”

殷夫人说：“这不好？我看我儿挺帅。”

她跑上前，压着哪吒的头就揉头发。

哪吒低声吼着弓腰往后躲，殷夫人更乐了，她欺上去，揽过儿子肩，上下呼噜。最后哪吒认输，哪吒坐地盘腿手撑脸，他的火尖枪被丢在一旁地上。他拧过头，一脸嫌弃又认命，就不看自己老娘，认命给折腾。

太乙说：“这娃儿是灵珠咧，灵珠擅冰，还是应以冰系法术为主的好哇。”

李靖还没开口，哪吒不服气道：“冰系？爷我早会了。”

李靖喝止：“吒儿，不得无礼。”

太乙谆谆善诱：“但你怎还使着这火尖枪呢？你就不觉着不好使？”

哪吒的确觉得火尖枪用着不顺，辣手。但不顺又如何，刷这枪时枪尖带火连一片，烧得热烈火旺，看起来帅呆了。

哪吒顶着殷夫人的手站起来，左手将头发呼噜顺，脚往上一钩将火尖枪挑起，右手接住，身姿一拧畅快打出一招御敌制外招来。

殷夫人喝彩：“儿子，你咋学会的，谁教你的？”

哪吒说：“谁教？爹每天早上操场上都要拉兵们练这个，练完了自己也要打几下。我嫌吵，早上起来看了眼，觉得简单，就会了。”

他舞完了，将火尖枪枪尖横指，枪头微低，朝向李靖，又挑起两下，他的眼睛在枪后头闪着熠熠的光：“爹，来两招？”

李靖皱眉。现在的哪吒只一岁多，但身形看上去却快十五六岁了。他极聪明，过目不忘，却因此有点不服管教，除了殷夫人外哪吒是谁的话都不大爱听，平日最爱做个逍遥自在散神仙。哪吒降妖除魔倒不是问题，但有时候过于急躁容易不顾外遭环境，曾有过几次误伤平民的事故。

是以后哪吒被太乙真人抓进山河社稷图里好好操磨了段时间。李靖本想因此锉锉哪吒的少年傲气，但一年的苦修生活似乎非但没有让哪吒沉稳些，反倒更加使哪吒好斗之心膨胀，好像恨不得今日出去明天就挑他个妖山魔头来，他坐在精怪头骸尸身上畅笑，好一件人间快乐事。

要不是哪吒是灵珠转世，恐怕哪吒会更顽劣也不定。

李靖点头，拔出自己的横倒三喉剑来，指向自己的三儿子，道：“可以。”

风萧萧兮风鼓起，太乙骑猪也退远去。也看大战一触即发——

殷夫人一掌狠击李靖脑后，一手揽过哪吒脖颈儿，将两人拉近，三人凑头，说：“今天是哪吒出关的大好日子，一家人，亲亲密密的，这是要干啥啊，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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