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1/2）

讲座结束，平时报告厅睡倒一片的正常情况并没有发生，一群女生没等陆栖白站起来就涌上台

任逍遥也在其中。

“陆……老师，”他声音不大，混在一群围着要签名的女粉里本该石沉大海，但陆栖白循着他的方向看过来，本来有些不耐烦的表情褪去。

陆栖白手下签名的动作都快了，他挑眉笑道:“怎么了，同学？”

同学两个字，都能让陆栖白叫出完全不同的感觉。

他叫那些红着脸的女生同学的时候，礼貌又疏远，隐着不易发现的不耐烦；到了叫任逍遥，就故意把尾音在舌头上卷了个圈，含在唇齿间，低沉温热。

好像他是在床被间捉住翻身的情人，搂在怀里时低低地叫了声，宝贝儿。

任逍遥显然注意到了这种微妙的差异，他红着耳根，壮着胆子在这些同学面前问“您能不能把这张画留给我？”

他喜欢得紧，从画本身蕴含的技巧，到那短短十分钟记忆里陆栖白耐心认真带给他的心悸。

任直男把这一切归结于对画的渴望。

任逍遥害羞，胆小，讨厌出风头。他能在这么多人面前开口要画，主要是因为按理说，陆栖白画过的设计图，动辄价值上万，他本不该在乎这一张。

他想得的确符合一般情况。

陆栖白垂眸看了眼画，像很为难一样去看眨巴着眼睛的任逍遥:“要是你看上我其他的画，我都能给你，但是……抱歉同学，这张我有用。”

你混蛋，有用个鬼。

任逍遥在脑子里骂，实际上，他只是红着脸说:“啊，喔，好。”

陆栖白一边敏锐的感觉到，任逍遥对人多的地方过于紧张了，小孩有很多时候情绪都不对。

可另一方面，他并不想控制自己去逗小孩的想法。

陆栖白故意伸手把人拉近，弯了点腰，凑到小孩耳边说:“给你画可以，但你得代替画的用处。”

任逍遥觉得自己耳边随着呼吸声蹭起一片火，他撤开，分出百分之一的心神去嫌弃陆栖白事儿精，剩下的只够挤出一句:“行。”

陆栖白本来心满意足地要把画拿给他，谁知小孩抬着头，漂亮的眼睛里映着他一个人，那双因为紧张咬出红印的嘴唇开开合合:“但你不能太欺负人，好不好？”

陆栖白差点把纸捏皱。

他面色不动声色答应，心里却想: 不能太欺负人，是不能把人欺负疼，还是不能把人欺负哭，做什么算是太欺负人，我该不该一件件事去试？

陆栖白虚握着任逍遥的手腕，伸出手指，在任逍遥相对于这个年纪男生来讲有些过于细腻的皮肤上，轻而慢的，写下自己的名字。

“画押。”

陆栖白抬起任逍遥的手，很快的去蹭了下任逍遥的嘴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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