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第一次选择（1/2）

城中村。

“所以说那帮老东西就是狗眼看人低！不识真英雄——来大哥，我给您满上，满上！”

满是烟头的厨房方桌边上，王一与两个三十多岁的男人称兄道弟，聊得天南地北不亦乐乎。

几十分钟后，两个男人不胜酒力，一个趴在桌上，一个靠着椅子，醉眼朦胧。王一拿起摩托车头盔，转身要走，被靠着椅子的人攥住胳膊：“小兄弟！他日哥哥出人头地之时，绝对不忘提携你！真兄弟！真汉子！”

“那我就等着咯！”王一甩开胳膊，男人失去平衡身子砸向旁边的冰箱。

来到楼下，王一买了瓶矿泉水，漱漱口，然后接到了电话。

“三——”“暗号！”

“哎呀真烦——49115.之前不是四位数吗？怎么忽然变五位数了？”

“要是数位都不变，那还叫暗号？”三哥的声音还是那么中气十足，“盖格乐那边出了点小意外。”

“什么？！”

“城门被关上了。”

“关上？那岂不是进不去出不来？咱们的人呢？”

“咱们的人昨天就撤了。”

“这就好——不对。什么训练营里会一个人不留？这不是明白了说有问题吗？”

“虽说系统远程操纵没问题，但是我真没想到他们会把大门给关上。不过，应该没什么吧。反正都是虚拟游戏，用不着动刀动枪。”

“啊。只等游戏平安结束——那大门怎么办？”

“实在没法子就走暗道。到时候迷晕了从暗道里拖出来。”

“我说，能不能现在就从暗道——”“小九，你是真忘了还是假装不知道？忘忧岛的游戏还等着呢！不说了，有人来。你自己好好掂量。”

电话挂了，王一皱起眉头：大门关了？是意外还是故意的？三哥也有点奇怪，既然将错就错，何必放一个人进去？还是说，他有别的目的？

还不等王一想清楚，电话又响了。

“怎样。”

一听是令月的声音，王一打起十二分的精神：“收获可不小！这个王固岩估计也给牵扯进去了！”

“王固岩？”

“就是司机！”王一说着翻出笔记本，“我去查了车牌号，登记在一家租车公司。租车公司说为了方便管理，每辆车都有定位，你猜怎么着？这辆车的定位留在海边码头了！”

“海边码头？”

“对！我怀疑人被运到海上了！”

“租车公司不觉得奇怪吗？”

“奇怪啥？训练营包了一整年，付钱也爽快，这才两天，公司怎么会管。我准备待会儿去码头看看。你那边如何？”

“龚正可能杀了自己母亲。”

“啥！！”

“具体的写在邮箱里。你自己看。我怀疑被选中的学生都不简单。那个叫黄凯因的人也有故事。下一个就查他。”

“等等。听你的意思，训练营等于是收集了二十多个杀人犯，丢去荒岛自相残杀？”

“我没这么说。但被选中的人一定有原因——”“文令月，别忘了你也在名单上。”

“我知道。”令月没有犹豫，“我也曾被怀疑杀过人。”

王一愣住了：“这事……你——”“相对的，你也有问题。会是什么呢。”

“不不不！”王一赶紧解释，“说不定只是凑巧！我就是一个普通人。”

“那最好。”

说完，令月挂了电话，留下王一对着手机发呆：这算是直觉准，还是有所察觉呢？不管怎样，如果令月能查出这些学生的身份，说不定就能找到那个把自己卷进游戏的人！

王一重新发动摩托车，直奔码头而去。

另一边，小兰歪着脑袋问：“王一是个普通人吗？”

“这个王一绝对隐瞒了更重要的信息。”文令月双肘撑在方向盘上，道，“要么他在说谎，要么这个游戏组织者有意留下破绽。”

“什么意思？”

“我让他去查巴士公司，其实只是试探。他果然就查到了失踪的司机——不觉得太简单了吗？”

小兰摇头：“查到了还不好？”

“很不好。”令月后仰靠着椅背，道，“一个能把五所学校二十多名学生带走的游戏组织，竟然会去巴士公司租车。简直就是自己留下线索等人发现。还有，丢去荒岛自相残杀？为什么车子停在海边就想到人被运到海上丢去荒岛。要丢到荒岛，至少需要能容纳二十五人的船。这就又回到之前的矛盾上，有这个财力的游戏组织者，却要去租车。”

“啊，这么说来我第一反应是海边的某个废旧工厂或者仓库……”小兰若有所思，“或者是游轮——之前不就有这样的案子吗？在公海航行的游轮上举办拍卖会，相当隐秘。”

“这个王一。”令月推开车门，“务必留心。”

盖格乐堡游戏现场，14点59分。

就在顾雨薇关上房门的瞬间，“咔”的一声，门上了锁。

门锁上的同时，墙上一幅油画缓缓向上提高，露出一个四方的暗格，暗格里摆着一个木头盒子。

见到那个木头盒子的瞬间，顾雨薇就顿住了。

那是一个精致但有年头的首饰盒，成心形，盒盖刻着一只蝴蝶。整个盒子像是一体的，乍一看找不到打开的机关。

顾雨薇伸出手，手竟然有些颤抖。

不行！冷静！左手攥住右手腕，指尖触碰到盒子的瞬间，顾雨薇只觉得全身的力气都被盒子抽走，仿佛回到了十几年前。

那个泥泞的街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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