β9 十二个嫌疑人（1/2）

“‘人的话，只有谎言和真实，没有灰色地带。’”克莱门特突然跟瑞德耳语了一句：“这是某一版《东方快车谋杀案》电影中编剧为波洛侦探增加的一句台词。”

瑞德看了波洛一眼，说：“波洛侦探确实是像是十足信任语言推理的人，他靠自己的脑子破案。”

【餐车内的准备工作已就绪。

波洛和鲍斯先生并排坐在桌子的一边，Dr.康斯坦丁则坐在侧面。

波洛面前摊着伊斯坦布尔——加来车厢的平面图，上面用红笔标出了每位旅客的姓名……

此外，桌子上还摆放着纸张、墨水、钢笔和铅笔。

“好极啦！”波洛说：“事不宜迟，我们的侦讯法庭这就开庭。”】

波洛叫了坐在另一张桌子上的瑞德一声：“Dr.瑞德，你是否有兴趣加入进来？”

瑞德说：“我吗？我应该也算在嫌疑人中吧？”

他看了看克莱门特，疑心这是克莱门特没说出来的魔法书设定。

克莱门特说：“别怀疑斯潘塞，这就是叔叔的手笔，每一次我都可以用这样的身份参与进这桩案件中，可我对此其实没有多大兴趣，我更喜欢看着他们做这些。”

“但你就不一样啦，斯潘塞。”克莱门特下巴一点，笑着说：“你是个FBI，你对此很有兴趣，也有能力去参与。”

波洛侦探适时地说：“怎么会呢？Dr.瑞德，别客气啦，让我来看看你的能力吧！”

瑞德就道：“啊，我这就来。”

他也坐到了那张桌子附近，当然，和克莱门特一起。

波洛侦探说：“第一个，我们先听听取列车员的证词。”

列车员来了，他紧张地接受着波洛侦探的问话，很诚实——也可信，鲍斯先生说了：“此人完全可靠，他受公司雇佣已十四年，他是法国人，家住加来附近。他为人非常正派，老老实实。也许，头脑不那么灵光。”

于是，波洛侦探见完他，又让列车员离开，然后叫来雷切特的秘书，一个初见即给了他极好印象的小伙子。可是，在这场讯问当中，他又亲手打破了自己给波洛侦探留下的清白印象，这让波洛侦探皱了皱眉，但随后，他就说起“小黛西·阿姆斯特朗被拐卖案”，并向他透露出雷切特就是那个凶手的真实身份。

秘书先生很震惊，也很愤怒，他阴沉着脸，说：“这个该死的坏蛋！”

秘书也走了。

波洛看向众人，说：“他看起来很想自己动手杀死雷切特。”

鲍斯先生说：“谁说不是呢？任何一个心怀同情的良善人，都不会喜欢雷切特这样的坏蛋的。”

瑞德和克莱门特作为已知剧情的两个人，在此时保持了缄默。

然后，按照——不，没有顺序——遵循波洛侦探的想法，他们先后问询了雷切特的男佣人，一位瑞典太太、来自俄国的公爵夫人、伯爵夫妇、阿巴斯诺特上校、哈特曼先生、意大利人、德贝汉小姐、德国女佣人……

由于其过程实在太繁琐复杂，是没有几万字便无法描就的天衣无缝和缜密讯问，在此我们并不详述其过程来“扰乱视听”，而是大概的斟酌各方人员的证词并一个个列举出他们的身份和嫌疑。

“看起来，”波洛侦探说，很费解似的：“他们每一个人都有嫌疑，这嫌疑还大得很哩！”

鲍斯先生说：“但他们又几乎都有能为自己作证的人，一个、两个，或者更多。”

波洛背靠座椅，合上双眼，开始思考起来。

“让我来概括一下事件起末吧。”波洛说：“从哪里开始呢？”

“就从我跟鲍斯先生开始吧。”

鲍斯先生说：“什么？”

他满脸莫名：“波洛，我还什么都没想出来呢！”

波洛说：“不不，鲍斯先生，你是明智的，你给我们捋出了一个线头。”

鲍斯先生嘟哝了一句：“好吧，好吧，可我还是什么都不知道呢。”

Dr.康斯坦丁坦白说：“不瞒诸位，我也是如此呢！”

克莱门特莞尔，瑞德也轻轻地笑了一下。

“那就让我来整理一下吧。”波洛说：“在上车的第一天，鲍斯先生跟我说：‘我们周围的这些，属于不同的阶级，不同的国家，有着不同的年龄。’”

鲍斯先生也想起来了，但还是满脑袋的问号：“是的，我的朋友，那又怎么样呢？”

波洛说：“当时，我是这么回复的‘不过，假如出了事故——’”

“‘那样，也许所有的人都会联系在一起——被死亡联系在一起。’”

鲍斯先生说：“现在看来，就是你的乌鸦嘴啦！”

Dr.康斯坦丁忙打圆场，道：“也不能这么说，这跟波洛侦探倒没有太大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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