β1 第一夜（1/2）

在亚当斯家休憩的第一夜，Dr.瑞德睡得并不怎么好，他和克莱门特挤在一张床上，足够大的床容纳进两个成年男人不是问题，瑞德也早已习惯身旁克莱门特的存在，工作的出差常态也让他养不出什么认床的娇气，照这么来说瑞德本该睡得很好的。

但世事并不尽然。就在他好梦正演绎到一半时，整个亚当斯家的人就都听到了一声尖叫，那尖叫的源头是克莱门特房间之上，星期三的房间对面，亚当斯夫妇的房间正下。

高魔子和摩缇莎半躺在床头，唇边微扬道：“夜里的尖叫，让人起鸡皮疙瘩的尖叫，我的亲兄弟费斯特真的回来了。”

摩缇莎枕在他的肩头，说：“还有克莱门特和斯潘塞，亚当斯家从没有这么拥挤过。”

“是啊。”高魔子身体下滑，一个翻身就压在了摩缇莎身上，他撑着手臂俯视着自己的妻子，一脸的惬意和愉悦：“我真是太满足了。”

“只差一点，我就能乐得堕进地狱去了。”

“浪子。”摩缇莎的手拂过他的下颌和眉骨，暗示性极浓的对他仰脸一勾唇，姿容美艳，声音也极具诱惑力：“那就让我再加一把火，烧你到生不如死。”

法文冗长的单词音调被她的唇舌一拨转，吐出来就成了拖着荧光的响尾蛇，在黑夜里熠熠生辉，让高魔子几乎睁不开眼了。

高魔子注视着她，眼睛里也只能看见她：“提莎！”

摩缇莎：“高魔子！”

他们俩的反应是最为响应尖叫的热烈，在费斯特房间的隔壁与对面，星期三连眉头都不带眨一下，帕斯里更是无动于衷，其睡相悠然宛如一只待宰的羔羊。

瑞德被吵醒之后却有些难以入眠了，克莱门特没有他的烦恼，却也没有就这样睡去，而是从平躺变为了侧躺，抱住了瑞德的身体。

克莱门特说：“在星期三和帕斯里尚未出生前，我作为亚当斯家唯一的小孩子，经常听高魔子叔叔讲起他和费斯特的故事。”

瑞德很有兴趣的听着，说：“然后呢？”

“巧手很喜欢费斯特，它总跟着费斯特一起睡，他们俩一起恶作剧，一起逃跑，一起被山下的普通人用笤帚驱赶打闹。”克莱门特紧贴着他的身体，嘴唇与他的耳廓相贴，说出来的话径自含了不清不楚的鼻音，参杂了点不着痕迹的粘人，就像克莱门特这个人。

瑞德的耳朵红了，被克莱门特的呼吸烫的，但他还满心满眼的都是克莱门特的故事，就道：“所以费斯特是被巧手吓得尖叫么？”

克莱门特说：“也许吧？我也不清楚，巧手是那么贴心的伙伴，我也不知道它会怎么把费斯特吓到。”

瑞德沉默了一下，极力委婉但一点都不成功的说：“就我所知，巧手是恐怖片里十分常见的梗，一只断手、没有人的手、不明物的手……它的恐怖天赋很高。”

克莱门特笑了声，闷在瑞德脖颈里的笑传出来就是喑哑的气音：“可是他是费斯特·亚当斯啊，亚当斯怎么会恐惧恐怖片里老掉牙的巧手呢？”

这是一个好论据，瑞德便毫无二话地接受了克莱门特的说法，继而他再加纳闷：“那费斯特为何而尖叫？”

克莱门特亲了亲瑞德的耳朵，又亲了亲他的额头，说：“我也不知道。”

“高魔子只跟我说过晚上睡觉时他总是听着费斯特的尖叫入梦，在梦里徜徉四海，那尖叫像是摇滚的前奏，使他每夜安眠。”

克莱门特的吻已经到了瑞德的眼睛上，瑞德很自然的闭上了眼睛让克莱门特将吻倾泻至此。

克莱门特说：“如何，还想睁开眼睛吗？”

“不想了。”瑞德诚实道：“作为晚安吻来说，很有作用。”

克莱门特便笑了一笑，说：“独属于你的。”

“那就这样闭着。”他说：“我再给你讲点助眠的小故事。”

瑞德应声，听话的照做，克莱门特靠他很近，皮肤能感觉到瑞德的眼睫颤动，但一下子都没睁开。

克莱门特更满意了也更开心了，说：“费斯特的身份有点问题。”

瑞德道：“啊？怎么说？”

克莱门特跟他说悄悄话：“我并未真正见过费斯特，因此对他谈不上了解。”

瑞德道：“可你有黑魔法。是黑魔法告诉你的么？”

克莱门特道：“不，这次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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