α17 弗兰肯斯坦（1/2）
等他们到达第二起案件的发生地点时，尚未转正的实习小警察已被说得哑口无言，就差指天发誓说他这就回去向上级汇报申请证人保护计划了。
瑞德表示这是有备无患，就算理查德无知无觉躲过了一劫，谁也无法保证之后凶手就不会再找上门去杀他灭口了。
只可惜迄今为止他们也没有任何有效直接的证据，也推算不出理查德是否就真在无意间触碰到了有关凶手的信息，以至于惹来杀身之祸。说来还是凶手的行为古怪莫名，既然都想杀理查德了又为何到一半不动手，只看了他几分钟就离开。
瑞德对此百思不得其解，一点头绪也无。
此外，案件仍在进行调查，克莱门特一到就被高登喊走。
高登在征询过克莱门特的意见是没问题，不怕血腥场面后，就直接把人带进了现场。
高登沉声道：“亚当斯先生请问你对这些图案怎么看？”
高登亲自领着克莱门特在屋内走了一圈，为他指出某些不起眼处的黑红标记。
同在屋内的霍奇习惯于公事公办，但在人情处事方面也不差，就道：“亚当斯先生，很抱歉这次麻烦你奔波一趟，只是现场有许多东西我们不方便取证，只看照片和清理后的现场又无法呈现出这种……效果。”
霍奇皱着眉，他竟然搜罗不出一个最好的单词来形容现场。
克莱门特并不在意，表示没关系他反正有空。
克莱门特沿着地上没有血淋淋尸体块的空白位置走了走，他鼻翼轻动，嗅到了比上一个房间里要浓重得多的福尔马林气味。
黑色的圆圈和三角形竖拢成一线，巨大的六芒星法阵在地面上伸展开，还有许许多多其他的危险的标记和复生符号……克莱门特将耳边的发丝往后勾，道：“这个画面有点眼熟……我曾经在哪里看过，这里、这里，少了点什么东西。”
克莱门特想了想，向在场看着他的所有人问了一个问题：“你们谁对自然科学了解比较多？”
高登和霍奇你看我我看你都没个结果，霍奇冷静地问：“这不是我熟悉的领域。瑞德你呢？”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瑞德身上，瑞德腼腆道：“了解一点但不多。”
摩根打了个响指，“我们都相信你瑞德，不必自谦。”
克莱门特道：“这些图案所象征的意义正如之前我所说的，是新生，还多了一些乱七八糟的召唤法阵，是个生命系魔法的大杂烩。”
“布置这些东西的人应该对黑魔法有点研究，当然是浅显的，那个人显然只会从道听途说里获取知识，市面上流传的也唯有这些，不过真正懂行的人都知道……这些地方错误百出。”克莱门特抬了抬下巴，下颚线收紧，眼神里尽是傲气：“我曾经见过真正的——已经完成的召唤与新生之图，不需要尸体，有精密的线条构图，还得补完那些缺失的仪器。”
克莱门特说：“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布置这些的凶手是想模仿传说中的科学怪人：弗兰肯斯坦。”
高登理性追问：“能细讲一下吗？”
克莱门特就跟BAU的众人详细描述了一下这样的场景在黑魔法（赝品版）中的具体作用。克莱门特说：“真正的黑魔法都有传承，那些假的有些就像是弗兰肯斯坦里所写的……”他看向了瑞德。
瑞德眼睛很亮，明显对此非常感兴趣：“嗯？”
克莱门特很坦然：“弗兰肯斯坦里写过的名字我忘记了。”
瑞德：“……”
瑞德从他的超能大脑里揪出早十几年看过的这本书，像是它就在面前被他翻阅那样，边追忆边归纳道：“我很久之前看过这本书，制造出‘怪物’的男主人公自称他后来的所有不幸都起源于他少年时对自然科学萌生的极大兴趣，并沉迷于科纳柳斯阿格里帕等人的著作，把真正的‘自然科学’和骗子式的‘可召唤鬼魂’的说法混为一谈……”
克莱门特道：“没错，有些就是被他们所研究出来的，真假待定的东西，有些就只是流落在人间的女巫和巫师的手笔，有故意欺瞒捏造的，也有因特殊情况而流落在外的真正秘史。”
“你的意思是在那些‘伪科学’的魔法文献里，这里，这个现场就是为了，为了，”艾尔说的很艰难：“制造、召唤、创造生命……随便什么词都可以，就算为了赋予一个即将出世的‘怪物’以生命？”
克莱门特赞扬她：“没错！”
高登客观回答：“你说的很有几分道理，但我们不可能只听你的这些说法，就把凶手的侧写往这方面想，毕竟这里没有多余的仪器。”
克莱门特平静道：“我也只是给你们说了一个可能的方向，而且这次你们都闻到了福尔马林的遗留气味了吧？我猜那个人在前一段时间里杀过很多人，收集到了他或她想要的材料，足够的肢体和人类组织，然后现在开始‘创造’，所以这些尸体碎块才那么零乱多样。”
“弗兰肯斯坦造出怪物之时，他已经走出了科纳柳斯等人的魔咒，转而投向真正的自然科学之路，万能的科学——”克莱门特似讥似笑，语气值得玩味：“但谁又能说他只用一些尸体拼凑起破败的人形，就能通过各种试剂和科学手段唤醒那些本为死物的灵魂呢？”
瑞德按照克莱门特的思路走了一下，说：“找这个原因合理推测一下，凶手在作案前就悄悄集齐了很多东西，他杀死了我们登录在案的第一个被害者，并在他的家里画下了这些魔法图案，试着唤醒‘怪物之魂’，失败后就把多出来的碎块留下，带走更新鲜生活的尸体碎块，凶手回了自己的‘作坊’再用更科学的手段去创造怪物……”
摩根越听越不懂，连忙道：“瑞德控制一下语速，这本来就很奇幻了你不需要再为它的恐怖氛围增加BGM了。”
艾尔道：“也许是注脚？那可是一本科幻！”
她插科打诨，偷眼看面色难看的高登，生怕这位大佬觉得克莱门特的想法太离奇，生气不听了。可一想高登阅历比她多几十年，再奇葩不可置信的案件都有所耳闻，甚至亲手破获过，就又不怕高登会生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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