瞿飞白篇⑤(1/2)
“瞿先生,你可以和我说话吗?……我……我会帮你的。”
他断断续续,哭成泪人,不肯放过你,又不想让你继续,最后的结果是软一塌糊涂,却仍然不放弃询问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他大概很自卑,即使是喘息也是压抑的,缩着身体,好像自己很丑陋一样,你亲亲他的嘴唇,牵着他的手指,让他更舒服一些,蛋糕店老板的眼睛雾蒙蒙的,出神的看着你,喃喃:“好像做梦。”
第二天,你醒过来他已经不见了,只留下一个写着电话的纸条,你和报酬一起带回了家,后来找不到了。
对你来说,他是个特别的人,你靠那笔钱,救了自己和小雀斑。
此刻李承问起来,你又想到了他。
李承脸色已经不能用差来形容了:“你简直不可救药。”
你嗤笑了声,转身。
“瞿飞白,你真的要这么糟践自己吗?”
你无话可说,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包间。
你继续送酒,干完一天的工作后回家。
下城区的夜空深邃高远,星星像钻石揉碎在云间,很漂亮,但无人欣赏。
你穿过黑漆漆的小巷,想到了很多不开心的事,你的过去,家庭,恋人,你想到了总是穿着双排扣大衣的父亲,他高高的礼帽,严肃的,沉冷的神情,一个父亲或许不该仇恨自己的儿子,但或许也没有义务多么爱他。
和李承的事被曝光那几天,你从瞿家搬了出来,最后一次站在瞿家大门前,和便宜老爸对视,那是很短的几秒钟,在他用不堪的语言羞辱你之前。
你知道你不用说什么,你甚至没有听他说了什么,你就转过了身,你以后过得好不好,都跟他没有关系,跟这个家没有关系,跟你喜欢alha也没有关系。
小巷尽头灯火微微,许许多多衣衫褴褛的人拖着沉重的步伐,走在归家路上,这是一天里难得欢欣的时刻,你看到你的房子亮着灯,穿着浅蓝色毛衣的oga从窗口探出头,朝你挥手。
你弯了弯眼睛,也挥挥手。
oga被照顾得很好,干瘪的脸颊饱满红润,头发光泽柔顺,亮晶晶的眼睛湖水一样清澈,如果不是出身和残缺的身体,他会过得很好的。
“飞白。”
你走到门前,没有进屋,和他隔着窗户说话:“今天也可以回来吗?”
oga躲躲闪闪,嗯嗯啊啊。
你抱着胳膊:“偷跑出来的。”
小雀斑呐呐,低头绞着细细白白的手指,装鸵鸟。
“你不应该逃课。”
“我怕你走。”
“我能去哪儿。”
“上城区。”
你叹了口气,拍拍他的脑袋瓜,像拍一个没熟的西瓜,咚咚:“不要胡思乱想,下次回家要向师傅说一声,不能偷偷跑。”
oga抬起头,眼睛笑成月牙,特别认真的举起手指答应:“我知道我知道。”然后殷勤的化身小狗腿,从屋子里跑出来,把你推进门,安排你坐下。
你动了动酸疼的胳膊,残留的腺体被汗液漬透,火辣辣的疼,和从前比起来,现在的状态不是差了一点。
风扇呜呜吹,矮楼的房间又窄又闷,通风不好,常年都有一股霉味,你脱了外套和长裤,还是觉得热。
厨房就是一个柜子,里面放着锅和两个碗,你们平时买回来的肉不需要再加工,水煮一煮就可以吃,小雀斑摇着团扇,先用小奶锅煮牛奶,他脱了薄毛衣,穿着背心和大裤衩,汗涔涔的背光滑白皙,看起来很好欺负。
你坐在凳子上,思考了一下以后,这是从搬出下水道的洞穴就开始计划的事。
你要到拿到钱,买新的身份证明,到医疗条件好一点的中城区,那里有更适合你,更轻松的工作,各方面的条件都比下城区好。
如果你得到年薪6000信用点的工作,就可以给自己个小雀斑买新鲜的食物和肉,慢慢调养亏损的身体,以后不会那么难受,到时候还要买一份养老保险,最高额的那种。
下城区混乱无序的状态造成了差异巨大的薪水和物价,普通人拼命劳作才能换的三餐温饱,攒不下钱。
你为了还清欠便宜老爸的钱,匿名陆陆续续卖过一些消息,都是在上城区过时无用,下城区有利可图的情报,有些和瞿家有关系,不知道这是不是李承警告你的原因。
但你不用太在意,反正不会有之后。
你正在思考,小雀斑凑了过来,汗涔涔的,像一颗洗过的小水葱:“飞白,我好烫。”
“怎么了。”你温和的拍拍他的脑袋,摸了摸额头,咦,真的很烫。
他面色潮红,眼睛雾蒙蒙的,不停的摸脖子后面的腺体,你拽住他的手,不让他动那个伤口,他把脸颊贴近你的手,呜呜的哼。
你沉默了两秒,反应巨大的抓着他的肩膀:“你在发情吗?”
小雀斑一脸无措。
你的腺体火辣辣的,好像刀割一样疼痛,可能是残存腺体的负面影响,刚刚切除它时,积蓄的信息素十分不稳定,偶尔会爆发一次,平时只要出去吹吹风就好,而且随着手术时间推移,越来越少,近年几乎没有。
你深呼吸一口气,又闻到了小雏菊的气味,还有甜浆果,这让你更加难以忍受。
“疼。”
“这里?”你无奈,碰了碰他脖子后面的疤痕,小雀斑小小的叫了一声,不说话,你和他大眼对小眼,信息素作用下,两颗脑袋忍不住越凑越近。
这时候偏偏有人敲门,来人闻到了明显的信息素味儿,使劲拍门。
“瞿飞白!你他妈是不是在家!卧槽!你在屋里干什么!开门啊卧槽!”
你额角青筋动了动。
淦。
操蛋。
信息素可以把人掰直。
小雀斑已经完全迷糊了,本能的往你身上蹭,你控制着他的双手,不让他乱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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