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求不得02（1/2）

云起在脑海中偷偷设想了一下，点头道：“那是挺崩溃的。”

乔玉凌接着补充道：“不过，他们这样板着个脸，拒人以千里之外，倒也省的有动凡心、找道侣之忧了，正好维持了他们的什么……什么童男处子身。”

云起闻言噗呲一笑，说道：“玉凌，你怎么这么纠结这个什么童男处子身。”

“废话。”乔玉凌答道，飞快地翻了他一眼。

云起被乔玉凌半是嗔怪半是羞涩的反应逗笑，又一眼望见一脸严肃的玉容，这才敛了神色问道：“扯远了扯远了，玉容你接着说，连壁兄何惑之有啊？”

乔玉凌翻翻眼睛，插言道：“到底是我在课堂睡觉还是你在课堂睡觉啊……你没听池连壁自己说么？他在怀疑少情寡欲、慎独克己和达济天下观天理有什么关系！”

云起仔细思索了这番言论。

既然眉山傲雪阁以少情寡欲、慎独克己为纲，现下，自己门生却对此有疑……

“这不是有惑而已了吧，这是质疑师门啊！”云起忽然反应过来，脱口而出。

乔玉容神色尴尬，似乎不知如何说起。

“对哦！”乔玉凌经云起这么一说，恍然想到，“他师门纲训乃慎独克己、少情寡欲……今天他这一番言论……这是有烦忧了啊！”

“难道……”乔玉凌将眼一眯，眉眼弯弯，笑道，“我们连壁兄，动了凡心了？”

乔玉容只低垂眼帘，并未搭腔。

乔玉凌忽然绘声绘色地开始朗诵道：“他，自小慎独克己、清心苦修。没想到，一次意外、却有一人闯入了他的生活、撩动心弦。日日相对，连壁兄情思难耐，又碍于师门少情之训，煎熬之、甚苦之，忧思烦闷，故发此言！”

“你真是个人才！这么短时间自己联想出这么一大段，还绘声绘色的。”云起说道，“你怎么不去说书？”

也不知乔玉凌是没听出、还是听明白了但不想理会其中的讽刺意味，喜滋滋说道：“大师兄，过奖了，过奖了。”

玉容却突然直言问道：“云起，此事，你作何感想？”

“何事？少情寡欲？”

“不是，是玉凌方才讲的故事。”玉容问道。

云起似乎颇为怀疑自己的耳朵，玉凌天天嘴里插科打诨没个正经，玉容次次都没当真，怎么今天还和自己讨论起乔玉凌顺嘴说书的段子故事起来。

“玉凌就瞎咧咧的，你别听他胡诌。”云起说道。

玉容却异常认真，再次问道：“若你是这故事中的苦修之人，你会如何？”

云起虽不知玉容为何忽然对这故事颇为执念，只好随意思索了一下，勉强答道：“玉容，你问我苦修之人的想法，我是真想不到。我就不是个苦修的人。不过，你若是问我的想法嘛，我就一句大白话：想干嘛就干嘛，想找道侣就找道侣。每天慎独克己，过得多累。”

“对！”乔玉凌对此倒是狠命赞同，疯狂点头，不知道是赞同道侣那一部分、还是赞同无需慎独克己那一部分。

云起看乔玉凌忽然来了精神，轻拍他说道：“你就说这个话题有兴致，没见你上课有这么大劲儿。你小子，难道是也动了什么凡心？”

乔玉凌一副难以置信的样子，问道：“我动凡心？我倒是想动凡心，我找谁动去啊……武陵桃源山精山童都是男的，我找你动心啊！”

“哎别别，玉凌公子，我不喜欢男人的，受不起您这凡心。”云起闻言立即顺杆答道，招来了玉凌的一记老拳。

玉容闻言身子略微一僵。云起还以为，是“凡心”触动了他，饶有兴趣地打趣道：“诶哟，我们玉容弟弟紧张个什么啊，难道真正动了凡心的人……是你？”

乔玉容低垂着眼睛，并未答话，面着云起那侧的耳根却悄悄地红了。

云起本只是随口一说，看他这一副紧张羞涩反应，反而有些惊讶，问道：“真的啊？你有喜欢的人？”

观景台外的紫色重瓣木槿静静凝望着室内的三位少年。初夏的风暧昧地吹了进来，掀起三人的衣袂。

云起和乔玉凌带着些好奇、带着些悸动，紧张地望着乔玉容，等待着他的答案。

“有。”乔玉容低垂着眼睛，良久，才简短答道。

“真的有啊！”云起先是一惊，而后才缓缓地说：“你们怎么都有啊……”

“都？”乔玉容闻言抬头，轻轻蹙了眉尖，望着云起。

“啊没什么没什么，我就是想起来很久之前问过苏澜，他说他也有喜欢的人。”云起答道。

乔玉凌听他这么说，登时兴趣大增，颇有些激动地撞了撞云起，一脸坏笑地问道：“你的澜哥哥，中意的是谁啊？”

云起立即回他一撞，说道：“你干嘛这么好奇，反正不会是你。”

“不会是我，还能是你啊！”乔玉凌下意识说道，说完之后细想了一遍，觉得这句似乎有些怪怪的。

“那你呢？可有喜欢的人？”玉容抬眼望着云起，以往平淡的语气中带了一丝焦虑。

云起摸不着头脑，问道：“什么情况，今天是真心话谈心么？这还没到晚上呢。”

乔玉凌将他一撞，说道：“哎呀我弟问你你就说，他都说了，你个没脸没皮的还扭扭捏捏不想说。”

“谁说我不想说了。”云起直接驳道，声音又小了下去，“……我自己都没想清楚，也不知道怎么说而已……”

乔玉容清冷的眸子一直盯着他，似乎在考量他话中的含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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