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境瑶02(1/2)
云起不禁再度被她自成一派的神推论体系折服。他叹了口气,说道:“大小姐,你真是误会了。你哥是一片好心,看我挨了戒尺,这才把我带到云宿月静养,怎么被你说出来,感觉奇奇怪怪的。”
苏境瑶被他的一番理论说的愈发震惊,问道:“怎么是被我说的奇奇怪怪,难道不是这件事情本身就奇奇怪怪么?”
“这有什么奇怪的,都是大男人。我若是个大姑娘,那才是真奇怪。”云起说道。
苏境瑶难以置信地看了他一眼,又忽然想起了什么,问道:“你就是那个,太学里面传说的,挨了七戒尺被我哥抓回来继续吊起来拷打那个人?”
云起在云宿月呆了几天,全然不知道太学中关于七戒尺的流言已经歪曲成这样,皱着眉头不解道:“这都什么和什么……我是挨了七戒尺那个,也是你哥把我带回来了,但是没有继续拷打……怎么还有吊起来拷打……你哥在太学究竟是什么形象啊……”
眼前这个活生生的、正穿着苏澜的衣服,还自称穿着中衣在苏澜床上呆了五天的人,以及方才的一番对话,几乎掀翻了苏境瑶的以往的观念。她无论如何也没有想过,在她眼中不染尘埃、温恭知礼的苏澜哥哥,会和这种变态搅和在一起。她虽然仍抱着葡萄,却震惊地全然忘了吃。
过了许久,她才极不容易地整理好自己的心绪,捂着胸口强抑着情绪问道:“你和我哥,到底是什么关系?”
“什么关系?”云起一时没搞明白她想问的意思,莫名地想起那天苏澜问他时,云起的答案,这才脱口答道:“我和你哥患难与共、生死至交。明白么?”
苏境瑶的眼神显然没明白,仍一脸复杂地斜眼看着云起。
“所以,你也得像尊敬你哥一样,喊我一声云起哥哥,明白么?”云起补充道。
这句她倒是马上听懂了,立刻拧了眉毛,大声反驳道:“想得美!”
云起被她尖尖的声音喊的耳朵一刺,下意识想堵耳朵,却发现自己胳膊被锁心铃捆的严严实实,这才讨好道:“好好好,不喊不喊。不过,大小姐,我当真不是什么坏人,也不是什么变态。你……你让清音妹子把我解开好么?”
清音听到“妹子”字眼,罕见地抬眼逼视了云起一番,锁心铃瞬间紧了几分,直勒的云起快要透不过气来。
云起急忙快速说道:“两位姐姐,你们都冷静一下。我还是个病人,你们说啥都好、说啥都对,行不行?能不能把我松开一点?”
苏境瑶见他呼吸着实有些困难,又想到之前所说的七戒尺事情,想他应该真是有伤、而不是在耍什么花招,这才平静吩咐道:“清音,松开一些。”
清心铃这才略微松解了些。
刚刚这水色粗绳勒的云起几乎难以呼吸,现在忽然松开了些,他立即长长出了一口气。云起好不容易缓了些劲儿过来,嘟囔道:“我说你们家人都什么习惯啊,你哥动不动拿条霓虹捆人,现在你也动不动拿条锦绳捆人,你家……这都什么癖好?”
苏境瑶闻言嘴上并不愿吃亏,直接问道:“我哥捆你自然有我哥的道理,我捆你那就更简单了,因为你变态、你该!”
云起和这小姑娘唇枪舌剑吵了这么两次,认清了一个道理:和她讲不通道理。于是他直接放弃了,连声说道:“好好好,我变态,我活该。行了吧。”
苏境瑶这才满意地从鼻子中哼了一声。
“我说,你俩好好的,跑来云宿月做什么啊?苏澜刚刚还在这里,现在不知道去哪儿了。”云起说道。
苏境瑶打量了他半天,似乎在衡量应不应该告诉这个人。后来又回想起那天苏澜来花散里接他,二话不说就将自己的外袍披在此人身上、那块玉佩好像也真是苏澜送给他的,无论此人如何,苏澜是的的确确的完全信任他。想至此,苏境瑶才有些不情不愿地开口道:“怀谷先生看他几日没露面,心里觉得奇怪,托我来问问。”
“怀谷先生?是谁?”云起只觉得这名字有些熟悉,一时却想不起来在哪里听到过。
苏境瑶皱着眉头看了他一眼,说道:“有时候,我真不知道你和我哥是好还是不好……如果你俩关系真的好,怎么可能连他师从哪里都不知道。”
听她说起“师从哪里”,瞬间想起了究竟是何处听到过这怀谷先生的名号。
来太学的第一天,他曾经拉了冷倚和问些苏澜的事情,当时云起还以为苏澜同冷倚和他们一道在纳川堂上课、是同门师兄弟。冷倚和却直言苏澜是怀谷先生的内门弟子,除了他便只收了一位璋瑶女公子,也就是眼前这位蛮横大小姐——苏澜的妹妹、苏澈。
云起挠了挠头,说道:“我想起来怀谷先生是谁了,是你和苏澜的先生。可我不知道这件事情,真的不能怪我,你哥从来没和我提起过。”
苏境瑶奇怪地看了他一眼,说道:“你是从什么深山老林里出来的人么?我和我哥师从怀谷先生,不是人人皆知?”
云起仔细回想了一下武陵桃源,似乎称之为“深山老林”,倒也不为过。于是,他坦然答道:“我真是从深山老林出来的。武陵桃源,听过么?”
苏境瑶闻言望了他一眼,低声说道:“这不是我哥送约函的地方么……你……还真是他送约函带回来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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