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要比乞丐高一档(1/2)
自己这清高的师弟这些年倒地是经历了什么,变得如此没有廉耻!徐云书想到这里,不由侧头再去看了眼副驾驶的楚兴辞。车子轻微一晃,楚兴辞的身子跟着一侧,一颗毛茸茸的脑袋就架在了徐云书的肩上,徐云书浑身一僵,车把都跟着不稳,后头超车的大哥特意探出车窗来对着徐云书比了个中指。
徐云书瞥见自个肩膀上的一头小卷毛,还带着一股子熟悉的奶香味,一切似乎都没有变,他似乎又回到了自己的童年。
那个时候,他父亲穷,自己也跟着穷,在这个网络发达的年代,随便哪个段子手都比这老旧的相声八股文似的固定逗笑故事有魅力,所以徐云书的父亲徐鹤鸣虽然师出名家,但依旧无人问津,小茶馆里一场演出卖不出一张票去,最热闹的时候也就卖个两三桌,父子两一张口还走掉一桌,一场演出下来没有赚半分钱,还赔去水费,电费,场地费,到最后穷的叮当作响的父子儿子只能在大街上圈地画锅【画锅:画锅是古代中国民间曲艺演出习俗,艺人站在中间招徕观众,然后进行各种表演,观众围在圈外观看。】,吸引些看客,但周围的人行色匆匆,没空听他们说相声,偶尔觉着新奇停下来听一两嘴的,嫌弃这相声没头没尾,听不全乎,站了没几分钟就兴致缺缺地离开了,倒是这卖红薯的、给手机贴膜的、讨饭的叫花子尽喜欢王他们父子两身边凑,父子两叭叭叭叭的可以给自己免费当宣传!
尤其是那叫花子,懒得很,出来讨饭竟然连吃饭的二胡都不带,字条也懒得写,就四肢健全你地光拿着个碗觍个脸要钱,旁人都以为这徐鹤鸣父子二人和这叫花子是一组的,一天下来,让这叫花子白白多得了不少票子。这叫花子还笑呵呵地咧着一口黄牙,主动从缺口的破钢碗里抓出把零钱主动给了还只有十岁的小个子徐云书。
徐云书从小就气节高,小嘴一撅,把零钱霹雳巴拉就扔回破碗里,发出一阵脆响。乞丐嘴一歪,啧啧两声:“小子,真当自己清高?你这样可是会饿死的!下九流!”
乞丐说完就自个摇头晃弄地离去,破烂的外套一脱,露出里头干净的衣裳,还故意骚包地解开两个扣儿,露出自己的根本不存在的胸 肌,揣着一天“赚”来的大钞小钱,一晃三摇地朝不远处的风月之地走去,脱胎换骨,“化为人形”的乞丐还没到门口就被一个早站在门口等的女人给搭着膀子带到里屋去了。留下徐鹤鸣父子二人同步地耷拉着头,各有心事。
过了一会儿,徐云书整个眼眶都红了,但就是用力掐着自己的胳膊不肯哭出来,哑着嗓子,带着哭腔看着徐鹤鸣:“爸,说相声的真的下九流,还不如乞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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