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1/2）
翌日清晨，由于市统考的原因，八点半才进考场，两人生生睡到了八点。
昨天夜里解读给家里打了电话，就在程勉这里睡下了。
阳光透过窗玻璃射/进室内，解读抬手挡在眉梢，感到胸口一沉，他眯着眼睛看了眼，程勉毛茸茸的头枕在那里。
程勉的手搭在解读的腰上，还不安分地伸进了他的衣服里，细细地在腰部位置摸着，整个人半压在他的身上。
解读闭着眼睛感受阳光的温度，早晨不是很热，暖光落在人身上仿佛踱了一层金边。
他和程勉……在一起了。
而且……确定关系的第一天，他们就躺到了一张床上，虽然什么也没做，就只是单纯无比地抱在一起睡一觉。
要说做，他也不会。
和程勉差不多，解读也没有任何感情经历，基本都是随着本心走，喜欢就上呗。
躺了一会儿，解读拿起床头放着的手机看了眼时间。
8:17 AM.
该起床了。
解读突然想起来，以前和程勉同桌的时候，他每天踩点进班，早自习比较惨，几乎每次都气喘吁吁地跑进来，左英洁紧随其后。
坐下后程勉会先和他一阵唠嗑，基本上都是些有的没的，在路上和一帮人狂奔真他妈刺激之类的，他话少，人又闷，程勉兀自说完就拿出书来摆在桌上。
解读轻轻拍了拍程勉的背，在他耳边喊他：“程勉？”
程勉伸手摸了摸耳朵，身体动了动，脑袋换了个方向继续睡，人没醒。
解读眼珠子转动一圈，一不做二不休，直接把他推开，自己起来先洗漱。
昨晚程勉已经给他摆好了备用牙刷，跟预谋许久似的。解读站在卫生间的时候，偌大的镜面照着人上半身。镜中的人纯白色的短袖坠到一旁，露出半边肩膀，发丝凌乱不堪，说是鸡窝头也不为过。
解读拉了一把衣服，接了盆水，把刘海打湿捋到后面，露出光洁饱满的额头。他看了眼程勉的洗漱台，台上简单明了，只摆了个牙缸，两把牙刷和一支黑人牙膏。毛巾有两块，估计一块洗脸、一块洗澡用。
程勉翻了个身，往旁边一捞，扑了个空，他不爽地蹙眉，手在床上啪啪几下打。
眼睛微微睁开一条缝，周围也没人。
“解读……”他有气无力地趴着，对着空气喊了声，半晌没人回应，估计音量太小没听见，程勉转了个身正对天花板。
旁边的卫生间里传来流水声，程勉撑着床起来。席梦思是真的软，每天起来都一阵腰酸背痛，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夜里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床边放着拖鞋，程勉揉了揉眼睛，啧啧感叹道：“我男朋友真贴心。”
贴心的男朋友解读皱眉扒弄着自己翘起半边天的刘海，刚刚沾了水，这会儿干了头发却炸了。
程勉支身在门口看了他半晌，走上去帮他乱七八糟地揉了几把，笑嘻嘻地邀功道：“看，这不是好了吗？”
解读面无表情地看着自己一片平的头发没说话：“……”
程勉站到他旁边开始漱口。
卫生间在两个高大的男生填充下显得逼仄，解读草草擦了擦脸上未干的水迹，率先走了出去。
程勉口中一堆泡沫，看着夺门而出的程勉，模糊不清地“嗯？”了一声。
紧张什么。
解读收拾好，站在门口等他。
程勉出来后自然不过地在他脸上亲了下，解读被他猝不及防的亲密吓了一跳。
程勉哈哈
大笑：“真可爱！”
解读看着他，左耳红了红。
两人不同考场，考场序号由高到低，第一考场在顶楼，接着往下排。
因为高三市统考的原因，高一高二昨天下午上完课就放假了，考场也被封起来了。
出门的时候程勉顺手拿起床头柜上的表戴好，手机关了数据流量后扔在床上。他看了眼时间，还差两分钟就八点半了，他的考场在二楼还好，解读在顶楼的，估计有些难爬。
不过只是一个市统考，不一定非得八点半进入考场，迟到几分钟应该没什么事。
学生陆陆续续进场，别说，人还挺多，看来不止他们有那种想法。
两人在楼梯口分别，解读一路上没说几句话，都是程勉说，他答。
找到自己考场后，程勉发现里面已经坐了几十个人了，还有几个空位，门口监考老师在做安检。
程勉把书包放在窗台下的桌子上，拿出考试工具过去排队扫描。
早晨有些凉，程勉加了件薄外套，顺带给解读也找了一件。程勉惧寒，早晨温度不高，风吹在身上凉丝丝的，惹起一身鸡皮疙瘩。
解读接过衣服没套上，反而抱在手里，程勉挑了挑眉问：“你不冷吗？啧冷死我了。”
解读提醒他道：“今天均温20°，你不怕等会儿会热？”
程勉心里一动，调侃他道：“哟！你还看天气预报啊？”
“气象台发的短信。”解读说。
程勉有心为难他：“那把衣服给我吧。”
解读一愣，茫然地看着他，认真发问：“为什么？”
程勉正儿八经调戏他：“怎么？不想给啊？那抱着呗，就当抱我好了。”
解读：“……”
衣服是拉链式样的，那女老师扫到程勉时，突然“嘀”的一声，全场寂静。
她伸手在程勉前胸摸了下，道：“可以了。”
程勉在仅有的一个空位上坐下。
大概过了十几分钟，广播突然想起来，没多久考试就开始了。
程勉首先看了作文题，不出意料的，是议论文题材，写家国情怀，这种他还挺会写的。付清誉给他看的素材周刊里，大部分都是这种的。
他突然感到一片神清气爽，下笔时也有底气也许多，他控制不住骄傲地想：这种题解读做起来肯定得心应手。
考完语文，老师收了试卷后学生才离场。
人群拥挤，程勉在座位上坐了会儿，他和解读约好了在一楼的桂花树下等。
后面有人拍了下他的肩膀，程勉回过头去，眼睛抬了抬道：“干嘛？”
随后他看清了眼前的人。
那人晃着一口整齐的白牙，笑得肆意无比，程勉脸色瞬间堪比调色盘，心里直喊倒霉。
“哟，我当谁呢！”他道。
肖罗杉没戴眼镜，他的瞳孔颜色极为浅淡，再加上眼形狭长，凭给人薄情寡义的念头。
程勉语气很不好，强忍住才没有发作。肖罗杉本是坐在他旁边那组的最后一桌的，刚刚见程勉进来他还抬了抬手，算是打招呼，没想到程勉头也没抬，半点眼神没给他。
等到所有人都走了出去，他才借机坐到程勉后面的位置。
“怎么说我们也一起打过球，别这样啊。”肖罗杉说。
程勉哼道：“我和你可没半点共同语言。”
他起身就要走，解读估计已经在楼下等他了。
肖罗杉连忙跟上，急道：“诶诶诶，别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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