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万一(1/2)
欧阳瑾拿刀刺温唐的这件事在京城处备传得沸沸扬扬的。
温唐失宠了,祸水已除,京城里的人都是这么说的。
一个月中,温唐刀伤不见修复,还引起了一身病痛。什么奇奇怪怪的病症就像洪水一般,丝毫不留情面的打在他的身上。
温唐是平时不生病,一生起病就一发不可收拾的那种人。
欧阳瑾虽然再也没有来过,但看到忙得像锅滚粥得太医院,宫里众人自然也不敢议论什么。
又是一个月,温唐伤势好转,却因为转季后的第一场雪又惹上了风寒。
温唐从来不觉得自己是个脆弱的人,可在床上躺了足足两个月后,他才深刻体会到什么叫作现实。
现实给予你一副这样的身体,给予你这般低贱的身份,也顺带给予你一段不可掌握的人生。
“我可是废了?”
他望着那偷跑着,落在他的眉间的雪花顷刻融化,心中一阵悲凉。
转季的第一场雪下得淡薄。
被欧阳瑾传令来侍奉他的宫女名唤春花。
此时的春花,站在他的身旁,看见飘进来的碎雪,本想将窗户关上,却被温唐止住了:
“无妨,这也也很好。”
春花是个哑巴,天生的。她无法回应温唐说的话,只能瞪着一双圆圆的眼睛,不解地望着温唐。
温唐浅笑:“若好了,我想去看看梅花。只是怕,好不起来了。”
“我明明只是被捅了一刀,为什么就要躺那么久呢?”温唐絮絮叨叨的,他也曾试过站起,谁知那脚竟似有千斤重,活生生的把他拉回床上。
在第三个月过去后,温唐可以下路了,宫里却传来欧阳瑾纳妃一事。
听宫里的人说,欧阳瑾此次纳的妃,是七王爷送来的。
温唐虽然没有见过那女子,心中却知那女子应当极美。
不然,又怎会被欧阳瑾看上呢?
未到第四个月,温唐的病就痊愈了,女子也从妃升至贵妃,赐字“棠”。
温唐痊愈后的第一件事,便是寻了欧阳瑾。
不管他是否有了喜爱的妃子,他只是一个奴才,该做的,还需做的体面。
进到欧阳瑾屋里头时,床上并非欧阳瑾一人。理所当然的,棠贵妃自然是在他身侧。
棠贵妃生的极美,眼眸如星,睫毛纤长,樱桃色嘟唇,甜的似能醉人的酒窝,又加那小巧的瓜子脸,女人应有的美丽,通通可在她身上展现。
温唐不敢打量久,反而是棠贵妃从他进门后便一直瞧着他。
“棠儿,怎么了?”欧阳瑾的声音十分温柔,这是温唐从未听过的语气。
棠贵妃并未应他,眸子依旧灼灼望着温唐。
欧阳瑾眉头微蹙,似有不喜,将棠贵妃一把按至自己胸膛,汹涌吻了过去,丝毫不顾有谁在旁。
温唐闭目,安静等着这场暴雨的结束。
第二年春,棠贵妃为欧阳瑾诞下公主,起名“忆梅”。
温唐觉得这名字不好听,他喜梅却是极不愿将“梅”字安如名中,梅梅梅,若是成霉,那该如何?
他没有与欧阳瑾说,也只敢在心中低念。
我也发现,这记忆梦境不止播放殊声的记忆,里头播的还有我的。
“棠月贵妃挺美的。”我叹道。
“不及你半分。”殊声虽说欧阳瑾是他,却对他不曾有过半分认可,这是我最不解之事。
“你娶了美人在怀,说这种话,也不怕被谴。”我挑眉,脸上自然不信。
况且,被一个男人拿自己和女人比较,我是开心不起来的。
殊声撇了我一眼,也不知是不是解释:“我不会娶棠月,生生世世都不会。”
“那万一呢?”我依然不信。
欧阳瑾便是他,他死口不认也没有办法。
“没有万一。”殊声眸子澄澈,看不出说谎。
他冰凉的手指轻轻滑过我的掌心,激起一片涟漪,又化作春露,拍打于我的心田。
我呼吸微灼,只觉眼前的殊声十分好看,十分惹眼,甚有十分欢喜。
殊声与欧阳瑾,也只能说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殊声是真的妖孽,而欧阳瑾走的也只能是霸总路线了。
欧阳瑾还是如以前一般会召温唐前来伺候,还是会给他留极好的珍品,就是不再与他交谈闲话。
以前的欧阳瑾在温唐面前尤其多话,路过的一朵花,飘落的一片叶子都能在他嘴中絮叨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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