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1/2）

“那三万基本上都交给了福利院，我没什么钱，又要为以后做打算，所以我找了一些不需要身份证的店家做工，就是洗碗和打扫卫生一类的活。”唐骁突然笑起来，“钱都用来买鸡蛋牛奶钙片什么的，当时的我特别想再长高一点，看起来有气势些。”

唐骁本就是打算混个初中文凭就算了，基本没有和同学交流过，晚自习时间也基本翘掉用来打工。他沉默寡言，甚至觉得这样的生活完全没有问题。

这样的生活一直持续到初二，那天唐骁正在大课间时睡觉，突然被班主任叫了起来。

“唐骁，你的父亲来了。”

唐骁愣了几秒，站起来：“什么？！”

班主任表情非常严肃：“你的父亲来学校闹事说要见你，现在在办公室里。唐骁，当时你入学时也有在福利院的证明，我们也需要弄清楚这是怎么回事。”

办公室里，唐瑞程一身衣服上尽是脏污，脸上胡子拉碴，还带着淤青。看见唐骁后立马扑了过来，不等众人反应过来，清亮的巴掌声响起。唐骁的脸上立刻浮现出了一个手掌印，他一动不动，定定地看着唐瑞程。

“唐先生，您这是干什么？”班主任连忙拉开唐瑞程，“有矛盾可以好好说。”

唐瑞程仿若未闻，指着唐骁喊道：“你当时从孟忠祥手里逃走，知不知道给我带来了多**烦！他们要我重新还赌债！”

“闭嘴。”唐骁声音不大，但阴森森的，透着令人打颤的冷意，“出去说。”

唐骁对着班主任鞠了一躬，出了门，找了一个偏僻的角落。

唐瑞程跟着他，站在唐骁对面，继续说道：“我告诉你，别以为我不知道孟忠祥家里给了你一笔钱，你不给你亲爸点？我要你这个儿子干什么？人家孟总人好，愿意给我降一半的钱，又先我把我欠别人的钱给还上了，就是一个月要还多少利息……我告诉你，你快把钱给我，我还要去还债。”

唐骁瞳孔缩了一下：“你说什么？他借你钱然后让你还利？是多少利息？”

“怎么了？他说什么一个月多还本金10％什么的，孟总人是真的好啊！”

高利贷，唐骁心凉了半截。他总算明白为什么这个身上也没剩多少钱的赌徒能欠下这么多钱，为什么孟忠祥能在自己身上花费所谓“百万”。

赌场本就是孟忠祥家的，故意让唐瑞程欠下这么多钱后故意做好人再下放高利贷才是孟忠祥的本意。

“我没钱。”唐骁闭了闭眼睛，说道。

“你他妈放屁，现在你看着就比之前过得好，个头儿都高了不少。”唐瑞程满脸怒气，转而又平静下来，“你没钱，行啊。孟忠祥说，只要再把你送回去，他就还能免了这笔债。”

“没有商量的余地，你自己欠下的钱自己还。”唐骁讽刺道，“有手有脚的男人，打工都不会？”

“唐骁，你行啊，上个学还学会牙尖嘴利了是不是？你还是我儿子呢，父债子偿，天经地义！”唐瑞程吼道。

唐骁气笑了：“滚你妈的天经地义。你是养过我吗？这时候想起我这个儿子，不问问我当不当有你这个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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