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 生日（1/2）

nasa报到今晚有月全食，大部分陆地都能肉眼观测到。月全食距离上一次已经过去了7年，下一次，预计还要在等18年。

城市日新月异，热搜被各种新鲜事占领着，没几个人愿意仰望星空。

韦嘉露这两天在四处串座位，黄亦恒知道那是她在给自己准备生日卡片。

怎么说她也是女班长，黄亦恒不可能亲自张罗这件事，每年都是由韦嘉露完成的。黄亦恒假装没看见，晚自习收到的时候，还要演一下差点忘记的剧情。

“谢谢，”黄亦恒接过写满祝福的卡片，“你不弄我都忘了。”

“班长学习太刻苦了，”韦嘉露笑笑，“连自己生日也能忘。”

这一天根本不是黄亦恒的生日，入学的时候没多想，随手填了一个假的。与人保持审慎的距离，是他的本能反应。

黄亦恒和每个人都交往不深，即使在一间教室上了三年学，也没有谁真正了解他。他难以投入到亲密关系里，那些庆祝和簇拥的场面，只会让他觉得无措和尴尬。

卡片上都是些套话，反正也没有祁昆的，黄亦恒粗略看了看就塞进了抽屉里。

--薛城要给我送东西，下了晚自习你去校门口接一下。

祁昆发来消息。黄亦恒原本以为是生日祝福。

--这么晚？

--白天他没空。

不用想也知道，薛城送是祁昆给他准备的生日礼物。和薛城道了谢拿回宿舍，拆开，是一对墙面挂钩。

大家都睡了，手机里没有消息，夜晚安静的只剩下表针在走。他不知道祁昆此刻在做什么。

像一个孤独王子守护着秘密花园，黄亦恒把自己藏得很深，但这时候，他突然很希望祁昆能和他说点什么。

时针过了十二点，白天的喧嚣谢幕。他在热闹背后，迎来了真正属于自己的节日。

香港的夜晚是万里晴空，天是深蓝色的，能见到白云在天上慢悠悠的飘着。

黄亦恒说过，南十字星是只能在北回归线以南看到的星座，祁昆用肉眼辨别不出，拍了照发过去。只是这做高楼太过繁华，分不清灯影与星光，城市与日月同辉。

--我是不是第一个和你说生日快乐的人？

心愿得偿，黄亦恒露出笑容。

--是。

屏幕显示了好一会的对方正在输入，祁昆在对话框里打了许久的字，打了又删掉。

说想念不够，说爱又太多。

“在干嘛？”祁昆打来电话。

“看书，”黄亦恒背着手把宿舍门关上，“你还没睡？”

“生日礼物收到了吗？”电话里的声音透着几分得意。

“收到了，”黄亦恒穿着拖鞋站在水房的露台上，“是个哑谜。”

“解出来了吗？”祁昆笑着问。

“还没，比三角函数还难。”

“你都说是哑谜了，这是一道语文题。”

“愿闻其详。”黄亦恒缩起露在外面的脚趾，靠在墙上蹲了下来。

月全食还没开始，黄亦恒把外套裹得更紧了些，听着祁昆兴高采烈的描述。

“原来是这个意思，”黄亦恒躲在角落笑了起来，“你还真是活学活用。”

“而宜家，是粤语里现在的意思。连起来就是‘宜家好挂住你’。”祁昆学了一句蹩脚的广东话。

“宜家好挂住你。”黄亦恒复述了一遍，两个人都不好意思的嗤嗤笑着。

“这是不是你收过的最中二的生日礼物？”

“没有中二，”黄亦恒说，“很特别。”

“真的假的？”祁昆有点惊喜，“我还怕你觉得无聊呢。”

“真的，而且你这样，搞得我很有压力，我都不知道下个月要送你点什么。”

“那就送我点值钱的东西吧，”祁昆换上一副臭屁的语气，“世界名表什么的。”

“行，”黄亦恒笑笑说，“限量款。”

“话说你都收到过什么礼物？你以前的生日都是怎么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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