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 外表是实力的子集（1/2）

戒烟计划进展的很顺利。国庆节薛城陪着艺人去出国，祁昆托他带了不一样的话梅回来，黄亦恒剩下的半包烟到现在都没抽完。

这个人狠起来的时候，最擅长对自己下手。

“来一根吗？”下了晚自习，祁昆拉住黄亦恒坏坏地说。

祁昆是半认真的。强行戒断了黄亦恒多年的习惯，堵住了本就不多的情绪出口，他怕黄亦恒堆积太多东西在心里。

“有事？”黄亦恒先拿出防范心态。

“大禹治水嘛，”今天历史老师提到这个，祁昆活学活用，“堵和疏相结合。”

黄亦恒笑笑，没上祁昆的当。

老鱼最近在研究风水命理，和擅长迷信的尹征翰展开了技术交流。两个人每天在水房边洗漱边切磋，丢人丢到楼道里去了。

宿管老头已经不怎么往5层走了，原则上来说，学校是不鼓励开夜车的。高一高二查得紧，到了高三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黄亦恒的手电不用躲躲藏藏了，有时候还拿到宿管的小屋里去充电。

熄了灯才去洗漱，黄亦恒又在水池里发现了祁昆的袜子。

祁昆在水房洗了袜子，放在盆里转身去上厕所，回来的时候总忘了拿东西。黄亦恒发现了好几次，每次都替他晾上。

用小夹子把袜子一一晾起，黄亦恒从阳台外面回来销上门，发现祁昆的床上还亮着手机微弱的光。

“还不睡？”黄亦恒踩着梯子，扒着床边看祁昆在干什么。

“上来帮我看看。”祁昆往旁边挪了挪，给黄亦恒让出一块地方。

蹑手蹑脚地爬上床，祁昆给黄亦恒看的是一个小品片段。祁昆演一个在事故中失去了亲人的孩子。

“你觉得我演的怎么样？”

“很好。”黄亦恒躺在祁昆身边，给出了一个标准答案。

“你觉得有什么问题？”祁昆似乎在引导着什么。

“我没看出来，”黄亦恒摘下一只耳机，“我不太懂。”

“北京那边的老师说，太夸张了。他说很有表现力，但是这个表现力很空洞。”

“有道理，”黄亦恒想了想，“好像火候有点过了。我爸没的时候我记得我妈整个人是呆的，不是这样撕心裂肺的痛哭。”

“那时候你几岁？”

“忘了，上小学吧。”

“小学应该记事了。”

“是，但是我没有太多关于我爸的记忆。”黄亦恒说，“一点点吧，最多。”

祁昆伸出垫在头下面的手，揽了揽他。如果有一台时光机器，他很想穿越一次，去抱抱那时候的黄亦恒。

“那你看这个。”祁昆又点开一个搞笑的视频，帮黄亦恒重新戴上耳机。

那是一个和祁昆一起上培训班的同学的失败表演，祁昆觉得挺有意思，就拍了下来。看了一会，祁昆使劲憋着笑，整个人都在抽搐，床也跟着微微摇晃。

再一看岿然不动的黄亦恒，他睡着了。

为了准备考试，黄亦恒连续一周每天睡眠不足6个小时，白天还要集中精力去学习。要不是靠咖啡调着精神，黄亦恒根本不可能在晚自习完成全部的作业。

祁昆轻轻抽出手臂，没有叫醒他。没有了烟，没有了安眠的药物，他是真的累了。

去北京的车票已经买了，他还没忍心告诉黄亦恒。从前车马邮件都慢，如今微信即刻传送，出个门却像天各一方。

想想也是有点小矫情。

夜里下过雨，早上空气潮湿。黄亦恒恍惚间梦到百鬼夜行，一路上凄风苦雨，

耳边响彻凄厉的啸叫。他在乌云里奔跑穿梭，急切、愤懑，巨兽的脚步声越来越近。醒来一看，什么都没有发生。

手机在旁边震动，闹钟比平时早了十分钟，是祁昆改的。楼道里安安静静，又是新的一天。

宿舍的人还在熟睡，黄亦恒的半边身子有点麻，悄悄下了床去洗脸。一动，祁昆醒了。

“睡吧，待会我再叫你。”黄亦恒小声说。

月考座位已经随机生成了，黄亦恒从办公室拿回来大家的考号，分发了下去。

“你哪个场？”尹征翰回过头来问。

“24考场。”祁昆看了一眼自己的小条。

“和老鱼一样。”

祁昆和尹征翰聊了聊艺考的事，逍遥帮的人进来，说有几个女生在门外找他。黄亦恒抬头看了一下，全神贯注的时候还能听到祁昆这个名字。

她们是来咨询祁昆报考表演专业的事，这不是第一次了。下个月高考网上报名通道正式开启，很多人靠成绩拼不过，开始想其他的捷径。

几个女生身材高挑，穿着校服也掩饰不住一张眉清目秀的脸。太多年少成名的梦幻故事，让稍微有一点皮囊的人都想挤进这个名利场。

虽然有点难不耐烦，但是被流言蜚语伤害惯了的祁昆还是拿出了好脾气。虽然这张脸在别人眼中看来，依旧是不羁不屑。

“艺考？”见祁昆回来，尹征翰问。

“是，好像咱们学校不少想考表演的。”

“有什么用啊？”尹征翰看着走廊上女生离去的背影，又看了看祁昆，“来的这几波男男女女，我看没几个颜值过关的。这么一对比，你还真算是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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