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隐个屁的私！王八盖子（1/2）
早自习。
“盖子盖子！”不知道谁喊了一声，班里立即没人再说话了。
数学老师抱着卷子走过来，开始一个个念名字。大家走上前去，领取自己的成绩。
这次小测是突击考试，看大家的神情，大部分人没考好。数学老师脸上蒙着一层乌云，全班大气都不敢出。
“祁昆。”
叫到这个这个名字的时候，数学老师终于抬了一下头：“继续努力。”
142分，祁昆拿着卷子窃喜。却跟风学着其他同学的样子，垂头丧气的走回座位。
“我靠。”
尹征翰回头扒了一眼，祁昆遮避不及，被他看到了分数。
“都拿到了吧？”数学老师用黑板擦敲了敲桌子，讨论声戛然而止。
“今天不讲卷子，我先问你们一个问题：高考对于你们来说意味着什么。”
“厉洋，”数学老师点名，“知道这张卷子是什么吗？”
“全国卷。”
“哪年的？”
“今年的。”
突击考试是直接用的今年的高考卷，祁昆能有这个成绩，是因为高考结束之后从网上下载做了一遍。
即使再乖戾嚣张，笨鸟先飞的道理他还是懂的。
“今，年，的，”数学老师一字一顿地重复，“还有没有人不知道，这是今年的高考原题？”
教室鸦雀无声，大家都低着头，像一只只鸵鸟，等待着暴风雨来临。
“原题！”
数学老师大吼：“原题你们给我做成这个样子？！高考结束的当天试题就曝光了，没有人好奇是吧？是没搜索过，还是搜完了压根没看？还是不会上网啊！”
数学老师的愤怒不仅源于同学们的成绩，更源于大家的态度。
“对知识的基本好奇心都丢了，你们还参加高考干嘛？作弊都不会是不是？”
“高三的教室已经空了，看得见吧？明年上战场的就是你们，知道吧！一点紧迫感都没有，你们考什么学？咱们食堂档口，承包费一年20万，我给你们预定几个，你们做买卖得了。”
“笑！”数学老师一截粉笔头冲着后面扔过来。
“明年哭得最大声的就是你！王八盖子，给我站起来！”
一个男生慢吞吞站起来。
“给我说说，高考对你意味着什么。”
十八岁的懵懂青春，谁能说清自己寒窗苦读是为了什么呢。大多数的我们，只顾着在这条独木桥上狂奔，看不见命运的十字路口正风起云涌，以最大的力量改变着人生的轨迹。
那男生沉默。
“高考不能决定人的一生，那么我们为什么还要拼这一回？”数学老师说，“因为这是你们为数不多的，只要努力就能有收获的机会。”
“不同的分数，决定了不同的学校和专业。不同的城市，遇见不同的人，命运的航向就此转变。”
“有太多都事情，不是我们靠单方面的付出就能得到回报的。但是考学，却是付出与收益成正比的事情。你下了多少苦功夫，就能收获多少分数，它是面童叟无欺的镜子。”
班里没有人再说话了，数学老师是个糙人，这是第一次和大家动之以情。
“世界是复杂的，很多事情要靠天赋，比如如音乐绘画、比如体育运动。当你们走上社会，你们就会明白，很多事情还要靠机遇，靠人际网络，靠很多说不清的灰色东西。或许再过几年，你们会爱上一个人，百般求索，最终却换来对方避之不及。终有一天你们会明白，求而不得，是人生的常态。”
“只有高考。只有高考，是求仁得仁，凭一己之力就能改变人生的办法。”
数学老师的神情无比认真，连尹征翰都没在抖腿了。下了课，讨论数学题的人多了起来。
回到办公室，数学老师吞了几大口水。
“这帮兔崽子！”数学老师把保温杯重重的放在桌子上，“不来点狠的，就给我掉链子。”
打了半节课鸡血，效果果真不错。连续三天，7班的晚自习纪律都非常好，流动红旗重新归位。
“什么年代了，还搞小学生那一套。”祁昆踩着凳子，把旗帜挂在黑板的右上角。
老鱼提前回宿舍了，午饭剩三个人吃。
祁昆和尹征翰提了集训班的事，避嫌之后，不能耽误别人的前程。一个善良的少年。
“我家里给找了人，”尹征翰说，“新闻频道的主持人，对外授课。”
“你应该找娱乐频道的。”
“找你妹。”
既然尹征翰不去创想大厦报班，祁昆也就没说黄亦恒报名的事。前几天祁昆把钱交了，没禁住指导老师的游说，还是选了最贵的套餐。事情和黄亦恒一说，遭到了黄亦恒的鄙视。
“你那么有钱，欠我的钱什么时候还？”还餐盘的时候，黄亦恒小声在祁昆旁边说。
“你给我说清楚，我什么时候欠你钱了。”
“开学那两百。”
“那你借了我一千，怎么不说了？”
“那个毕业就退了。”
“黄亦恒，你他妈讲不讲理？”
快要期末考了，大家忙着准备考试的事。传闻高三会重新分班，祁昆信了，怕和黄亦恒分开，加倍努力。
英语和历史的听写，祁昆连续好几天拿了满分，所有老师都对他表示认可。周一的升旗手轮到7班和8班，数学老师报了祁昆的名字上去，以资鼓励。
从办公室出来，黄亦恒预想到祁昆一定会百般抗拒，经过便利店的时候，特意买了根雪糕给他。
“你不吃啊？”
祁昆发现黄亦恒只买了一根，把手伸向黄亦恒，雪糕的第一口给他。
黄亦恒看了下四周，接过来咬了一口又还给他：“我等着你请我吃饭呢。”
“那个得等特定的天气，暑假肯定能吃上。而且是约会吃，不是一起吃。”
说到约会两个字的时候，祁昆声音小的只剩下嘴型。
“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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