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1/2)
(第一人称 心操人使视角)
开学那天,她就暴露了自己是差生的本质,毫不掩饰,真实地有些夸张了。
她来得很早,之后每天都来得很早。
但不是来学习的,她每天早上不是在打游戏就是在补觉。
既然很困的话,为什么要来那么早呢?
托她的福——“熊猫二人组”,开学没几天班里就开始流传着个名号了。
但我估计她肯定不知道有这个称号的存在。他们总是在她睡着的时候拿着这个称呼开玩笑。
是戏弄还是开玩笑?
我是无所谓,我也觉得她肯定也不会在意,她似乎没什么在意的事情。
就连在打游戏的时候她的表情也不像是很享受的样子。
直到当我知道她在英雄科有很多认识的人,她似乎对那些人格外在意些。
真是意外,她居然还有在意的东西。
游戏打厌的时候,她会去英雄科串门,再无聊些,甚至会去办公室溜一圈,每次回来的时候还炫耀地和我说她顺了些甜点!
有一次被偷了甜点的午夜老师气急败坏地跟了上来,那时候她还在和我叨叨她顺点心时有多惊险。
我不应该提醒她的,她知道午夜已经站在门口的时候,把一个马卡龙直接塞我嘴里。
“心怎么能偷吃呢?”
反正谁都知道是她干的,她塞我嘴里不就连马卡龙都吃不到,还要被挨骂吗?
不过那个马卡龙挺好吃,有淡淡的茶香,一点也不腻。
“差生”在班里是不受待见的,因为几乎所有人都是挤破了脑袋才进到这个学校的,所有人都很努力,不光是在学习上还是体能上。
她其实不是差生,只有英雄史和国语这两门很差。英语从不写作文,但是前面的客观题部分总能拿满分。
理科也很出众,作业在课间就能写完。
大家觉得她是差生,只是对她在英雄史考试上个位数分数的偏见。在半个班都能拿九十分的情况下,她是一个勉强才能考到16分的异类。
至于国语,她抱怨说:? “因为真的很难理解啊!就算把答案给我,我也看不懂啊!我一字一句地背下来,还是只给我一分!”
发现她很强其实不是单单看到了她躲过篮球的那一幕。
因为坐在她旁边,所以能看到很多小细节。
比如说,她喜欢侧着头睡觉,侧向右边,我能看见她的脸。
再比如说,她每次都会努力在午夜老师的课上保持清醒,但是总是不给麦克老师面子。
有一次,她做噩梦了。
眉头皱得很紧,有几滴汗珠沁出来。
我一开始以为她是身体不适,但是她开始说呓语,带着轻微的哭腔,要不是当时班里正在朗诵一篇有点长的古文,我估计大家都能听到她的梦话了。
我瞥眼的时候,看见她的手指压扁了课桌。因为有些学生的个性很强力,随便一甩手就有可能把桌子打扁,所以雄英的课桌都是特制的。
开学的时候,几个男生甚至觉得有涂鸦的桌子才是高中生活的灵魂。
我以为她的噩梦要一直做下去了,那不太妙,因为我们的课文快读完了。
我刚想偷偷叫醒她,她正好猛地睁开眼。
只是睁开眼,身体的其余部分一动不动。
我被吓了一跳,她朦朦胧胧的眼睛看着我,幽幽的碧绿色,像是丛林中潜行的野猫。
为了练习个性,我修习过心
理学。
她睁开眼睛都一瞬间,我就意识到她能醒来是因为她给自己下了暗示。
梦里的场景千变万化,甚至是荒谬得毫无逻辑可言。
通过心理暗示,害怕老虎的人在看见黄白条纹时就能使自己迅速清醒。但是几乎所有人都会惧怕猛兽,有人会选择给自己下心理暗示,一是想要逃离不断重复的噩梦,二是在一两次噩梦之后,无法承受下一次。
“嘘——”她涣散的眼神重新聚光,她压着嗓子对我说,“好好听课!”
她是在嘲讽我,因为我每次受不了她烦我的时候我就用个性让她“听课”。
我想她肯定没在听,只是保持着看黑板的动作而已。
她很不长记性,都那么多次了还是会上当。
那天我走得很晚,整个教室只剩下我和她了。
简直是个奇迹,就连放学她也能一直睡下去。初中的时候,也有不少不求上进的小混混,他们的表只有在下课和放学的时候才用得上。
所以,她是真的很累吗?是在打工?
走到校门口的时候,突然很好奇,就决定多等几分钟。
但是等了很久,等到校门都要关了。
她不会还没有醒吧?是猪吗?
可我现在去叫醒她不就是暴露了我在外面傻兮兮地等吗?
不!绝对不行!
但是她要是醒来之后发现被关在学校里了……
最后我只能去提醒关门的大叔里面还有人。
“啊?不会的!”他笃定地回答我,“我的个性告诉我里面的人该走的都走了。”
“是没等到人吗?可能人已经回去了,你要不打个电话或者发个短信?”
我发现我没有她的任何联系方式。
雄英是世界名校,学生来自世界各地,可我甚至不知道她来自哪里。
“不……不用了,”我下意识地了眼校门,她还是没出现,“我想她已经走了,我应该是看漏了。”
怎么可能看漏?
以她的性格,看见我在外面等,一定会惊讶地上来嘲弄我一番。
她是有什么特殊的方法出去吗?还是她是不该走的人呢?
……明天问她好了。
第二天去的时候,她又是第一个到的,她还是趴在桌上补觉。
我甚至怀疑她从昨天傍晚开始就没离开过桌子。
我放轻了脚步走过去,但是还是把她吵醒了。
她醒来后暴躁地抓着头发,原来她有起床气,但是不会冲人发,只是自己胡乱地发出一些莫名其妙的声音后就继续睡。
走过的时候闻到了一丝血腥味,可马上被洗发露或者沐浴露的香气掩盖住了。
她告诉我她住在学校里,和学校的老师住在一起,因为在日本没有家人,没有人可以照顾她。
还算是合理的理由,总比她之前说因为见义勇为而被雄英提前录取的瞎话靠谱。
几天之后,a班的支援课发生了事故,那天她刚好请假。
她说她请假是因为她喜欢的游戏今天发售,她要去现场抢机子。
我当时信了,毕竟那听起来的确是她会做的事。
但是等她回来之后,我就发现这又是她的一个谎话。
莫非一直以来我才是那个被戏弄的人吗?
那些天,她一直没睡觉,午夜老师的课也好,麦克老师的课也好,她都保持清醒。
只是一直垂着头,眼神涣散,像一个被丢
弃的破布娃娃 。
和她能说上两句的田中炎炎问她怎么了。
她才慢悠悠地抬头,诡异地定了几秒之后,露出了十分明丽的笑容:“什么怎么了呀?”
明明是很幸福的笑容,挂在她脸上却很虚假。
田中她没有再问什么,而我看见她说退了所有想要和隼八搭话的人。
有一次,我看见她用右手指甲扣破自己的皮肤,扯下来了一大块肉,整个过程她没有喊,也没有哭。
……是心里有什么更疼的事情。
“鸠山同学?”
“怎么了?”她还是定住了几秒,用那张笑脸回应我。
“……去治疗。”
在个性作用下,她起身走出了教室,指尖滑下的血珠子滴在地板上,我偷偷用纸巾擦掉了。
我以前想这个人什么时候能上课不睡觉呢?那么聪明的人,好好学习的话就算不能成为英雄也是社会不可多得的人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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