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1/2）

朝阳跃起，室内逐渐填满阳光的味道，森夏慢慢苏醒。

大部分时候她从混乱的梦境中醒来，其余时候像从昏迷中挣扎而出。但是昨晚的睡眠平静安宁，身心舒爽。

小春还睡着，睡姿的确很老实——规规矩矩平躺着，一只手臂沿着枕头伸直被她枕着，另一只手放在体侧。他的衣服被她扯的乱七八糟，头发还算整齐。

森夏鬼使神差的伸手把他的头发揉成乱糟糟的样子，小声笑了出来。笑到一半，看到小春温润朦胧的眼睛注视着她。

“你醒啦……”她讪讪的说，捣乱现场被抓住。

“睡得还好么。”他温柔的问，不管自己的头发。

“挺好的。很暖和。”她开心的回答。

小春取下悬浮在她头顶的树枝，递给她。

“树枝？”森夏接过树枝，看起来平平无奇。

“一个小道具。扶桑树的树枝。”他和她解释。

“扶桑树是金乌住的扶桑树么？传说被大羿踩断了枝丫？”她好奇的天性发作了。

“等你见到扶桑树可以自己问。”小春摸着她的头发，弥补以前摸不到羽毛的遗憾。

“我能去见他么？”森夏兴致勃勃的问。

“我和他住在一起，和他说过很多你的事情，他对你很熟悉。别乱动，外面凉。”小春把她按在怀里用被子裹好，继续顺毛。

“扶桑树是不是很高很大，树干什么颜色？他有没有孩子？”森夏脑子里冒出一个又一个问题。

“扶桑树很高很大，树干颜色略浅。他没有孩子，相伴而生的扶桑树死了，独留他茕茕孑立。”小春的声音有些低落，抱着她的手臂微微收紧。

“当初我几乎找遍了花国找不到你。扶桑树传消息安慰我不要心急，肯定能找到你。我又找了许多年，实在没有进展只好去投奔他。扶桑树教了我很多东西，我们俩做伴日子过得快一些。”

森夏沉默的窝在他怀里。

曾经她想过放弃生命。如果她放弃了，小春会放弃找她，或者在一次一次无果的寻觅中变成什么样？

“我值得么。”她小声说。

“你是最好的，我喜欢你胜过世上所有东西。”他看着她黯淡下来的笑脸，轻轻吻上她的嘴角。

“我没刷牙。”她连忙躲开。

“我抱你去刷。”他才不要放开好不容易抱到怀里的小人。

“我自己去。”她坚持。

“我帮你换衣服。”他退了一步。

“不要。”她反抗无果，被他在被子里扒掉了浴袍，万幸内衣是保守的少女款。

“内衣难道不是比泳衣布料还多嘛。”小春一边去拿她出门穿的衣服，一边抱怨她的小气。

“我在宿舍里换衣服都会不好意思，天生的。”森夏小声辩解了一句。

“以前我没得摸，现在有手了居然不肯给我摸。”小春抱着一堆衣服过来，一套一套递给她看。昨晚他已经把她换下来的衣服和其他东西全部销毁了，以后一切有他。

“我做的。你喜欢哪件？”他满怀期待的等着她选。

“襦裙？不好意思，我对花国传统服饰不是很懂。”森夏围着被子坐在床上，身周铺着的衣裙在阳光照射下异常美丽，一套深蓝底色绣着白色水纹和飞鸟，一套浅紫底色绣着一丛腊梅，布料细密柔软泛着一层润泽的光，雪白内衣旁边摆满了配饰，头饰和披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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