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1/2）

初二第二个学期开学，俩人沉默一寒假，见面之后也没多出点什么“小别胜新婚”的情感，反而更尴尬了。

所以二人索性谁也不找谁客套，俩人同桌坐出一人独坐单人桌的风范，在这件事上默契得像是彼此肚里的蛔虫。

开学第二周的一个下午，他们的政治老师走进教室，那是一位地中海且发福的中年男人，一讲话便吐沫横飞，偏偏喜欢站在同学身边讲课。唯一的优点便是脾气好，能开得起玩笑，这也让他成了各班的一个笑点。班主任多次提醒过要对老师礼貌， 但政治老师本人不以为然，也就没什么人当真，只是该有的礼貌大家都没有遗忘。

老师那天穿了一套黑色西装，内搭白衬衫，本是翩翩模样，偏偏领带是骚粉色带花纹的，让许多同学见到他的第一眼就想笑。

舒窈低头无声笑了一会，想扭头找江知月说些什么时，才觉得不对。

这学期江知月浪子回头，把吐槽老师的习惯戒掉了？

……算了，我也忍忍吧。

舒窈这么想着，回过头，看着课本，不知从哪来了一股怅然之意。之前的一个星期并没有意识到江知月不再和她聊天的事，或者说反而希望别再聊天，可这一上课发觉有好玩好笑的事想要和人一起说道说道，却没人的滋味，真挺熬人的，特别是有了上学期一起玩笑的对比。

舒窈回头之后，江知月也浅浅转头，往舒窈那看了一眼，眼神顺着抬起朝黑板看去，仿佛眼神地掠过只是个顺路。

可惜舒窈并没有察觉。

下节课又是班会课。

在新学期的班会，班主任又照例调换位置。舒窈这次是心无畏惧，继续和江知月同桌或者和其他人同桌对她来说都无所谓，便扭头看各家欢喜各家忧。

舒窈眼神饶了一圈，回到身边的正在写作业的江知月身上。当江知月终于回给她眼神和她对视的时候，才发问：“你今天怎么老擦手？”

江知月愣了愣，把桌面上的纸巾都堆到桌角，想了想，又把它们丢进了抽屉，低着头说：“不知道，莫名其妙的。”

舒窈点了点头，觉得气氛有点僵，又说：“不知道我们会不会被调开。”

“嗯，应该，应该不会吧。”

“嗯？”舒窈有些好奇江知月为什么会这么说，但看江知月一副要继续认真写作业的模样，没有给她回话，她也没有再追问什么。

当班主任目光巡视全班，满意地点点头，说“暂时先这样”，而后回到讲台上，打开PPT打算开始正式地长篇大论时，舒窈又“嗯？”了一声。

“居然真没有？”

江知月抿了抿唇，居然听懂了舒窈这没头没尾的一句话，反问道：“你很希望有吗？”

“倒也不是。”舒窈支着脑袋，看班主任的动作，“就是觉得……嗯怎么说，秋哥不觉得你被我带坏了吗？你这次只……算了，我就不哪壶不开提哪壶了。”

班主任的声音插进来，“写作业的都把笔放下，聊天的也可以歇会，不急这一会，先好好听我说。”

“没事。”江知月合上笔盖，抬头看舒窈的侧脸，顿了顿，“是我自己的原因，上学期不够努力。”

“啊？”舒窈想了一下江知月上学期的日常，内心接了一句“这还不够努力？”但嘴上只说：“那你加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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