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1/2)
舒窈自认为包容能力很强,就算和江知月公用方圆五米的空气,她也无所谓。但也只是认为,事实证明,还是有点不爽和尴尬的,毕竟敌对的关系,卡在被挑明和未挑明之间。
而敌对原因,舒窈本人都说不准是为什么。
舒窈又走远了几步,站在人群外围还要再隔一小段的位置,拖着时间缓慢地放下书包后,见她们还在绕着江知月叽叽喳喳地讲话,只好抿了抿唇,在榕树花坛边上坐下了。
尴尬死了。
江知月有意无意看了舒窈一眼,对周围人说:“走吧,各练各的去。”
舒窈自是听到了这句话,不过没察觉到目光,站起身,打算等他们那波人先走,再在后头跟着。江知月身边有一个同学却回过头,问舒窈道:“阮三愿呢?没和你一起吗?”
“她去打篮球了。”
那同学意味深长地“哦”了声,“她和那些男生关系可真好。”
舒窈皱眉,没说话。
过了两秒,那同学已经挽着江知月向前走,舒窈这时倒是感受到江知月朝她看来,抬头了当地瞪了江知月一眼。
轮到江知月尴尬了。
舒窈瞥开目光,毫不掩饰自己的不满,碎念了一句,“物以类聚。”
江知月楞了一下,回过头,下颚的肌肉因为牙冠咬紧而凸出,抽出被挽住的手,气势汹汹地朝舒窈走来,却也仅此而已。在舒窈面前站定几秒,转头就走了。
舒窈没想到会惹人生气,见到江知月走近还紧张了一会。可她本也就不爽着,见对方凶巴巴地走来又离去,只从鼻腔发出了一节气音,打算道歉的心思彻底消散,甚至还想好了待会见到阮三愿时的说辞:我今天差点给你女神揍了。
说来奇怪,她平时不是这种性格的人,好像一遇到江知月,所有的情绪,特别是负面情绪都展露地特别完全,并且还是她本人也措手不及的完全。
舒窈无意识地握了拳,心里也说不上滋味,无视周围人投来的诧异目光,径直朝跑道上走去。江知月在前方奔跑地背影不知道为什么在人群中各位显眼,舒窈砸了咂嘴,觉得有点烦。
傍晚回家的时候,很不巧又在校门口遇见了江知月。
阮三愿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依旧咋咋呼呼地和江知月打招呼。
那时江知月走在前头和朋友说笑,舒窈故意放慢了脚步,没眼力见的阮三愿一开口,一个当即在风中自闭,另一个回头后先对阮三愿笑了一下,在看清三愿身边人是谁时,也一起自闭了。
待江知月把头转回去之后,阮三愿小声问道:“咋回事啊?”
本都想好控诉词的舒窈,这会却一个字也不好说出口,摸了摸鼻尖,说:“没事。”过了两秒,在阮三愿疑狐的目光中,又补充道:“我和她也不熟,谁知道她咋回事。”
“也是。”
舒窈跟着话音,郑重地点点头。
江知月却又回头,把舒窈含在她的余光中,匆匆一瞥。
舒窈呼了口气,江知月眼神里有什么意思她不关心,能哄过阮三愿,江知月知情也不拆穿,对她而言真的就谢天谢地了。
她换了口气后抬头,夏末的夕阳依旧红得似火,带着温热最后的照亮大地,江知月在前头和三两朋友并排走着,长发顺滑地搭在身后,被晚霞染上了金红色。单从背后看着,江知月像极了她曾梦想过的样子,长发飘逸,看上去温柔干净,而她的头发只会在耳边骚动,性格也内向忸怩,和想要成为的人差了十万八千里。
今天的云真好看。舒窈如此想道。
什么时候也能成为那样的人就好了。
一晃,随着一晚晚练习的叠加,运动会终于开幕了。
在这期间,阮三愿偶尔还会和陶桦一起打篮球,大多数时候都会在操场上和舒窈一起训练,虽然一个是丢球,一个是跑步,但起码不会因为只身一人而尴尬,每次经过扔铅球位置的时候,舒窈抬头看阮三愿,阮三愿就回她一个笑,便会让她有了独行的底气。
江知月虽然也是绕跑道的一份子,不过并排跑的机会不是很多,偶尔并肩也会有一方故意跑慢或者先行跑开。所以,这三人之间的关系还是一切如旧,最多最多只有如米粒在戈壁上翻了个身这样的进展。
运动会一共举行三天,舒窈所报名的项目都在第二天下午举行,其余时候闲着无事,不是去食堂晃晃,等副班过来喊人说点名时才回操场边上的观众席坐着,就是被阮三愿拉着聚在后排和男生们玩“三国杀”或者“斗地主”。
班主任拿着个相机瞎拍,每次都会绕到后排说要拍下“犯罪现场”,等到秋后算账。还让大家都学学人江知月,运动会还在看书背单词。
每次一出口后排一定会有人不依,一个个大男生撒娇卖萌无所不用其极。
阮三愿笑了笑,说:“但是我们所有人要是都跟知月一个样,那咱们班多没劲啊,我们虽然学习不好,但我们可是班级气氛的扛把子。”
班主任也笑了笑,“是,把学习气氛扛没了的靶子。”
“哎呀,运动会就要玩啦。”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