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不从心(1/2)
易波看着一瘸一拐的田朗,担心道:“你腿怎么样?”
“没事,缓一天就好了。”田朗轻轻蹬蹬腿说。
易波看不出他有没有说谎,只得说:“你要是后天还疼的话,我们一起去医院看看。”
田朗挠了挠他的手心说:“嗯,不用担心,疼的话我会说的。”
不管田朗的手扣扣索索个不停还是贱兮兮地瞎挠,易波都没有松手,就这么纵容着他。
“今晚就不去店里了,我跟我妈说一声。”
易波打电话给季小月,“喂,妈。”
“小波。”季小月一直坐在店门口,已经等得昏昏欲睡。
“你还在等我呢?今天我就不过去了。”易波说。
季小月坐在昏黄的灯光下,不停搓着衣服的下摆,小声说:“你怎么好久,最近、最近老不来。”
易波闻言握紧了手机,喉咙顿时泛出一股苦味,“我最近有点忙,等我忙完这段时间就好了,你今天先早点睡觉,好吗?”
季小月沉默了几秒,最后对着手机点点头。
“妈?”
季小月已经把电话挂了。
田朗问:“阿姨是不是不知道家里欠钱的事?”
易波听着电话里的忙音,突然感到前所未有的疲惫,他轻叹了口气说:“跟她说过,可能她忘了,她把我爸死了都给忘了,每天还要念叨一遍我爸怎么不回家。”
田朗转头望着易波的侧脸,他的面部轮廓清晰,但每一个转弯处的线条弧度却很圆润,在夜色中,原本坚毅的脸却柔和得让人心软。
田朗望得有些出神,半天才说:“没事,我陪你呢。”
易波揉了揉田朗的手没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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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就像一个不大的结界,把门关上,便可以肆无忌惮地撒泼打诨,再大的事情也仿佛被挡在了结界外面。
今晚易波和田朗都没什么食欲,草草洗漱完后都不约而同躺到了床上。
易波难得没有玩手机,而是手臂撑着脑袋,侧过身问田朗:“宝贝,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
田朗早就习惯了他骚里骚气的多变的称呼,背靠着床头说:“抢包的事你肯定知道了,我就不说了,但是有一个事情我不知道该不该说。”
“嗯?”
田朗看着易波,认真道:“我感觉有人在贩毒。”
易波下意识地皱紧眉头,他想到田朗在巷子里后知后觉害怕的模样,正色问道:“为什么?”
田朗把过程大致说了一下,然后补充道:“安眠药也要十几分钟才有用,我就没见过什么东西能让人拿那么多钱去买,还一下肚刚两分钟就爬不起来了,电视剧都不敢这么演。”
“有道理,不过你确定有个人没动过左胳膊?”
“是,前面我没太注意,但是后面他又拿包又拿手机的,宁愿把赃物随便往地上扔,也不愿意换一只手拿,这个过程中手臂确实没动过,弯腰的时候胳膊影子也很明显地拉长了。”田朗垂眸再次回忆了一遍当时的场景。
易波感觉脑仁“突突”的跳得他头疼,他往下滑进被子里说:“不会是真的吧?这也太匪夷所思了……”
“什么?”田朗看向易波。
易波直挺挺地躺着,面朝天花板,“酒吧里有个人也是左胳膊感觉怪怪的,人家每次敬酒都是双手拿着酒杯,只有他是只用一只手,鳄鱼也从来没说过他。”
“你怀疑他们俩是一个人?”
“这想不怀疑也难啊,我这辈子还没见过第二个装假肢的人,也不对,酒吧那破灯一闪一闪的,我也不确定那是不是假肢,只有偶尔几次喝酒的时候注意到,这么大的事我也不敢看巧合啊。”
“那你再仔细想想?”
易波眯着眼睛努力回想了一会儿,然后两眼放光道:“我想起来了,之前他还给鳄鱼看过新闻,鳄鱼坐媛媛左边,他坐媛媛右边,隔着一个人的距离,可是他递手机的时候一直用右手,左手好像一直放在身侧,我一个强迫症,当时感觉特别想把他掰过来。”
田朗用小虎牙咬了下嘴唇,问:“媛媛是谁?”
“媛媛是……”易波扭头看他,“你他妈关注的是什么重点?”
田朗面无表情,只有一双眼睛微微摇起波澜,“媛媛是谁?”
易波白了他一眼说:“大美女,怎么,你有兴趣?人家已经有男朋友了,就是那个鳄鱼,我也搞不懂她那个品味怎么那么辣眼睛。”
“所以她看上你才正常?”田朗也不知道自己在较什么真,就是突然很想刨根究底地杠个明白。
易波被他盯得有些不自在,伸手摸了摸下巴新冒出来的一点小胡茬说:“我再怎么样也肯定比鳄鱼帅啊,要是跟鳄鱼比,喜欢我也是很正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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