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愁饮-君子山上君子情)(1/2)
第三章
(第一幕:德广殿外)
且说殿外忽传来惊爆之声,众人一时反应不及皆惊愕不已。云薄卿丶裳清逸乃首先纵身而出欲探究竟。
来到殿外,赫见一人正手执长戟,黑面魁梧的模样矗立在破碑之旁——霸气外露!
云薄卿怒道:“阁下为何惊扰?又破坏我门之碑?不说个明白,我必不轻扰。”
只闻来人亦挟怒怼道:“我乃‘雷戟-荡千山’!日前,我雷隐轰宇子死在——‘枫舞残阳似血红,一剑千秋落’之下,据闻这是儒门前理事裳清逸的剑招,今天特来询问此人下落。你们!——只有两种选择,要么回答我,要么一起上吧!”
闻言,裳清逸心神一敛,已了大概。只见他款步迈了出来,然后直视着雷戟讲道:“阁下要找之人,便是我。而我——正在为另一个同样死在我剑招之下的儒门圣执做祭。那么,阁下可知为什么会这么巧,两个人皆同时死在我剑招之下?”
荡千山心内一疑,问道:“你是说有人陷害于你?但若没证据,怎么证明你清白?我亦不会相信你片面之词。”
裳清逸闻语大笑道:“哈哈哈!阁下真乃智勇双全呀,区区一言,便已解我话中之意。然而我知道此事是非片言可解,不过既然事关我之清白,还请容我做完祭奠先,我再前去雷隐做解,协同调查。我观阁下一身武艺非凡,雷隐也有我人脉在,若是不惧我逃掉的话,就请稍微等个一天两夜如何?”
荡千山“哼!”了一声,然后重重的言道:“三日之内,雷隐落雷山一聚,希望你带着你的清白前来,否则,你与儒门,不复存矣!”——话落,化光而逝。
云薄卿见状言道:“想不到此汉虽然外表蛮横,亦是一通情达理之人,不过就是略微莽撞了点。这样看来,裳君,你很有可能已经被人盯上了,雷隐之行,你既已做下信诺,更要谨慎行事啊。”
裳清逸沉稳平静的答道:“此事既然已定,便先做完凌霄之祭再说吧。”
云薄卿闻言高声唤道:“众人随我回殿!”——于是,复又照常做祭,各相轮流致辞,好不悲戚,直至日薄西山乃止。
祭毕,云薄卿吩咐完下属处理后续后,便走到了裳清逸身旁,言道:“裳君!祭已毕,我想与你再好好谈及此事,请随我来。”语落,携裳清逸而去。
君子山,山上有飞瀑流下;山腰有攒尖圆顶亭台一座,柱红栏青,枋花旋彩——名唤“留人亭”!亭台四周,有竹树环之,好不清幽!亭身临瀑,格外清凉!
两人倏忽已到,直直的行进在了亭中。只见亭中石桌上已让云薄卿早先吩咐好准备了酒在。却见裳清逸无意坐下,他穿过了石桌,兀自步至崖前,然后临瀑骋目,默默无语。——似向天地倾诉无端因果袭人,而人终不得逍遥自在。
云薄卿见状,并不随裳清逸走到崖旁,他知道“他”喜欢这样,而现在的情况让“他”这样也确实最好。于是云薄卿打算远远用笑声缓解沉郁的氛围,他笑喊道:“哈哈哈哈!裳君,你还是老样子。——记得我们同修之时,你便很喜欢在此修武读文,所以,我特地封了此山,不得门人轻入。今天就是想在此,一解你心中烦闷!”
裳清逸闻语,轻叹了一声,然后走了回来。既至亭中,他回话道:“云君!你其实不必为了我个人而封了此山。自然造物唯有山水泉瀑最能清心减压,而不费半分半毫之钱。何况君子习儒,本就是为了治世安民,今天若为了我们几人,便封了此山,倒像是地主贪僚了不是?”
云薄卿闻言解释道:“诶!裳君你有所不知,此山被封了,其实目的有二:一则,的确是想纪念我们三人同修之谊;二则:想选在此处用作高层商议讨论大事之所!裳君离开已久,不知道我门内现藏有各派间谍之事。所以,我们要有一个能谈事而不落他人耳目之地。”
裳清逸疑道:“间谍既有,而你不赶,是想将计就计吗?”
云薄卿轻笑道:“既言间谍,亦可为我方所用不是?适时的行反间之计,其实也不失为掌门持教之手段啊!”
裳清逸叹道:“唉!红尘本乱,你现在既已是儒副掌教了,自应有非常手段对应方可。端看我,都一介隐士了,还麻烦不断,真可谓是——人不惹红尘,红尘自扰人也!我们喝酒吧,莫辜负了你为我精心准备的这几坛‘太白酒’(裳清逸亭中坐下)。
云薄卿见裳清逸神色和缓了很多,欣慰的笑道:“李太白有几句诗写得好呀——‘穷愁千万端,美酒三百杯。愁多酒虽少,酒倾愁不来!’——来吧,(已倒满两杯)敬故人,敬未来!”
裳清逸这才舒心的笑了一下,然后亦举起酒杯,礼道:“请!”——于是两人开始觥筹交错起来。夕阳下,满酌使得两人心凝形释,不觉与万化冥合....
云薄卿饮得脸微红了,但还不忘的问道:“再来,你打算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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