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1/2）
10
有了沈国公做例子，前朝倒是安稳了一段时日。只不过我“昏君”的名头大约是彻底坐实了。
这也没什么关系。我向来不注重虚名。毕竟赶鸭子上架女扮男装的皇帝实在不能期待更多。能过一天是一得了天。说不定什么时候被人扒个底儿掉，冠冕一摘，就是十八层地狱。名声不名声的，我也在乎不起。
就连右相，有时候也会看着我说，也不知先帝怎么想的，临了临了，传位遗诏上写的居然不是太子的名字。
我翻个白眼给他：“你怎么不怀疑是我矫诏登位呢？”
他埋首奏折堆里，头都没抬：“你没那个本事。”
“……”
父皇千挑百选选了齐朝当顾命大臣？他是想我早点死吧？
早晚有一天被齐朝气死！
绝无疑问！
“陛下是不是在心里骂我呢？”
齐朝从奏章堆里，终于抬头看了我一眼。
“我不是！我没有！你别瞎说！”
“自称都忘了，还说没有？”他淡淡一笑，抬手揉了揉眉间，道：“陛下不用慌，臣不会计较的。”
他不计较，微笑。
谁信谁倒霉。
11
去给太皇太后请安，竟意外撞见了十三弟。
还是从前文静乖巧讨人喜欢的样子，挨着皇祖母坐着，我进去的时候还倚在怀里要吃饴糖。
父皇去世之后，十三弟一直“称病”至今。
其实大家都知道称病是假，不过为了回避我这新帝的“威势”（如果我真的有的话，哭辽o(╥﹏╥)o）。
我和他没什么交情，但见了面还是要装出“兄友弟恭”的样子。相互见了礼。
十三弟的母亲荣太妃也在。她是那种不论男人也好，女人也好，见了总要感到惊艳的人。当初在选秀的大殿上，皇祖母见了就说，有此容貌，祸国足矣。今日不施粉黛，衣着也非常素净，但一入殿中，仍使人感到芳华绝代，丽色逼人。
太皇太后熬死了两任皇帝，身子依旧硬朗。今日见我，兴致勃勃道：“皇帝登基数月，如今朝政眼看着稳当了，也该想着选几个秀女了。”
我一听，惊了，准是谁又在太皇太后面前[贱]言献策了。
“皇祖母可是糊涂了，眼下还在丧期，此时选秀，岂不是大不敬？”
荣太妃在侧，我不免多看她两眼。
她神色如常，正捧着一杯茶小口啜饮，姿态分外优雅。听了我的话，顺手搁下茶杯，道：“太皇太后的意思，先着手准备着。或是有世家闺秀，慢慢相看着。不必大操大办，一应礼节都省，待满了三年，再补上礼，想必也不会有人敢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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