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探（1/2）

彼得忽然要求私下召见雅克，他犹豫着要不要告诉帕特里克。

来传话的侍童，一脸急不可耐的样子，跺着脚催促他快点去见他的主人。

“难道不应该给我点时间考虑是否接受吗？毕竟这是私下的会面要求。”

“来不及了，彼得大人现在正在会客室等您！”

最终，他还是选择没有告诉帕特里克。在匆匆地赶到会客室见到彼得之后，后者出乎意料的友善让他疑窦顿生。

“请坐，卡佩神父。听说你刚被解禁？”

彼得指着对面的一把椅子。

“之前是被软禁过一段时间，但这与总督大人您有什么关系吗？”

“当然没关系。”

他笑着为雅克倒了一杯酒，给自己的杯子也满上。

“我只是想提醒你，罗德里格斯家族对你，也不是好得无可挑剔的，而我们美蒂奇家族，对你，也不是坏得一无是处的。”

“那是自然。我在美蒂奇枢机主教身边做秘书官的时候，他待我不薄。”

“那我可否请你，提供给我们一点，小小的回报呢？”

雅克的背一下子挺直了，果然又是这种把戏。

为什么又是我？我难道就只是你们利用来利用去的工具吗？几乎每天都有人来教唆我背叛旧主，然而我拒绝这种命运！我只想效忠于一人，他会信任我赏识我，并且毫不吝啬地给我嘉奖。我就这么一点小小的要求，上帝啊！难道真的那么难吗？

看出了雅克抗拒的意思，彼得又补充了一句。

“别忘了，你也算是背叛过我们美蒂奇家族的。不过卖主求荣在这个时代并不罕见，所以我只希望我们能开诚布公地谈谈。如果成了，我会给你奖赏，毕竟你也知道，我们美蒂奇家族的财力十分雄厚。”

“要是我拒绝呢？”

“拒绝？拒绝了我也不会拿你怎么样。我并不相信‘威逼’对建立良好的同盟关系有什么益助，我只想心平气和地和你商量。如果你现在拿良知作挡箭牌，拒绝我，那我只能说，很遗憾，我们没能达成一致，希望下次还有合作的机会。”

他很真诚，无论是眼睛还是嘴角，流露出来的都是诚恳的笑意，没有半点虚假。雅克的身体不由微微一颤。

“怎么样？”

彼得把椅子朝前挪了挪。

“您要我帮什么忙？”

“啊！一个小忙。你也看到了，枢机主教似乎并没有要把文书给我的意思。但你我都心知肚明，文书就揣在他身上，他想考验我，考验我是否能胜任这个职位。然而我是经不起什么考验的了，生怕一不小心就出了错，让主教失望了。所以，我只需要你，帮我把那个文书偷过来。不，只是掉个包。我这里有封伪造的，你把它放到主教的衣服里，把真的换出来。反正都封着火漆，他是不会发现的！”

雅克脸上显出犹豫的神色，彼得立刻又说：

“我并不想为难你，但是如果你答应了，一定要让我知道。”

他一直把他送回房间，再三解释自己绝不会强人所难，这才告辞离去。临走前还嫌雅克的房间不够亮堂，呼唤仆人来给他添蜡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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