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1/2）

回程路上，叶子牧很少话，皱着眉头看起来还在生气。沈修一边偷偷打量他，一边想着叶好的那句话。叶子牧是生气那句话吗？

“读那么多书有什么用？”叶子牧半路突然感慨。

“啊？”沈修微愣，以为他在自嘲，赶紧接话道：“那还是比不读书好，就像我世界有几大洲几大洋都不清楚呢！”

叶子牧瞥他，沈修勾着嘴角，黑亮的眼睛里，有树影和他。路旁的树丛里居然还有蝉鸣。

“好热。”叶子牧轻叹。

“吃冰淇淋吗？”沈修指着路边的便利店。

叶子牧一点都不想吃，但还是点头。他看着沈修迈着长腿冲进店里，很快又探出头问他：“你吃什么？绿豆沙、老北京、糯米糍，还是巧乐兹？”

“小布丁。”叶子牧站在路边，仰望着沈修。

“就，小布丁？”沈修歪着头，有点不敢相信。

“那，要不绿舌头？”叶子牧吃过的也就这几种，他不爱甜食。

沈修愉快地眨眼：“那就绿舌头吧！”他回到店里举了两只绿舌头出来，分给叶子牧一支。

吃完绿舌头，叶子牧听沈修吹了一路的口哨。他口哨吹得很好，还能模仿不同的鸟。沈修说他以前不爱读书，就喜欢琢磨这些没用的东西。

“那会儿家里人都为我的将来担忧。每个人都给我想好了出路。”

叶子牧想，那也挺好的。不过他没说出口。他和沈修不一样，甲之蜜糖乙之砒霜。他觉得挺好，沈修就未必了。

到了店里，叶子牧交待完工人拆装的事情，准备离开。沈修问：“明天还来吗？”

叶子牧摇头，沈修压着失望：“那后天呢？”

“老李他们开工后，以后恐怕要天天见面呢！”叶子牧盯着沈修。

沈修被他盯得发虚：“哦，那再见。”

叶子牧笑了笑，从院子里抱了一个纸箱离开。那纸箱看着颇沉，沈修犹豫着要不要上前帮忙，叶子牧已经拦下了工人。

看着叶子牧离去的背影，沈修想起叶好的那句话。

“臭小孩，我哪里打你哥主意了，你哥是让人打主意的人吗？！臭小孩，果然书读得多没用！！”

沈修终于反应过来叶子牧路上的感慨。

花了两天时间，工人拆空了aslee，院子里的植物做了修剪，用围挡隔开了。覆盖墙面的爬山虎都被砍掉了，露出了老别墅原有的轮廓，红砖墙面，已经斑驳。

下午四点，日光渐退，老房子带上暮色，光影之间，依稀可见过往。叶子牧来了，在旧房子前静站了很久。

他站了多久，沈修就看了他多久。日落的太阳将两人影子拉得很长。

老李出来打破沉默，问了叶子牧一些水电材料的事情。叶子牧交待完，老李又进去吩咐工人。

叶子牧拿出手机拍老房子，他找着角度。

沈修问：“你很喜欢老房子？”

“嗯。”

“你接这单，是因为老房子？”

叶子牧停止拍照，逆着光有点看不清沈修表情。

“还是因为勤姐？”光晕后的沈修继续问。

“我第一次改造老房子。”叶子牧如实回答。

沈修笑了，他明知道答案。叶子牧听到他的轻叹：“当初为了买这老房子，花光了积蓄，还差点跟家里人闹翻。”

“事实证明，并不亏。”沈修笑得灿烂。

“嗯，不亏。”叶子牧再次举起手机，这次对准的是沈修和他背后的老

房子。

晚饭沈修请客，叫上了老李。去了附近的川菜排挡，老李一身江湖气，非得要喝酒。沈修看叶子牧不是很乐意，但还是勉强让老李倒了一杯啤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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