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四）进展（1/2）

阿凛和奶奶一大早亲自到我家来接我到他们老宅住三天，奶奶和爸爸妈妈聊得挺开心，并再三保证一定准时把我送回来。

上了车，奶奶和我坐在后座，和我聊天，我才知道阿凛告诉了奶奶那么多关于我的事情，而且还专挑能加印象分的来说，说得我都有些不好意思了。奶奶真的对我很好，一开始的紧张完全消散了。

到了老宅，奶奶说她要休息一会，让我们自己玩。阿凛带我到他的房间，关上门就转身抱住我。还是那个熟悉温暖的怀抱，我一时觉得有些酸涩。我们都没好好在一起几天，就要被迫分开，这条路确实不好走，但这个温暖的怀抱让我很安心，我们会走下去的。

阿凛给我说他在这里的故事，我们陪奶奶吃饭、散步，晚上阿凛和我互道晚安，他还会亲亲我的眼睛和额头，我们一起快乐地过了两天。

第三天我和阿凛说想吃他做的饭，他就到厨房去准备了。“小衍，你有话要和我说？”

“奶奶，我知道作为小辈，我不该多问，但是我觉得这可能关系我和阿凛，您能和我说说陈楹师姐的事情吗？”

“你怎么会知道？”

我把我的猜测和那天见到叔叔的事情说了，我知道奶奶也会替我保密的。

“你们三个都不像你们的老师，真不知道那家伙上辈子修了什么福，能收到这样好的徒弟。是我们叶家对不起你的师姐。叶家本来是与你的老师交好的，后来我那老头子给小天安排了一门亲事，他也同意了。这时候老张找上门来说要替阿楹讨个说法，我们才知道他们两个在一起了。但婚事已经说好，而且那个时候阿楹身体不好，老头子不喜欢她。老张愤愤地离开了。

小天结了婚很快就有了阿凛，我们都以为他和阿楹已经分开了，但没成想，就在阿凛出生前两个月，老张说阿楹为了给小天生孩子，难产去世了，大人小孩都没保住，老张恨极了我们。

那个时候小天才告诉我们他和阿楹在结婚后还有见面，阿凛是他的母亲设计怀上的，他不想要，但是他没有办法，他需要他妻子那边的势力。所以小天不喜欢他母亲更不喜欢阿凛。”

这个故事里，似乎主要是叔叔的错，他怎么还能不喜欢阿凛呢，真是过分。虽然也不排除奶奶在讲述时为爷爷和自己开脱了一些责任，但不管怎么说，阿凛都是最无辜的那一个。阿凛现在至少以为自己是父母双方试图产生感情的结果，没想到只是被人当做筹码，他要是知道了真相得有多难过。

“我也劝过小天，但他就像是钻到牛角尖里了，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和他说，我更不敢贸贸然告诉阿凛，我怕他们父子俩隔阂更大。小衍，我相信你知道的，阿凛和他父亲不一样，阿凛不会为钱和权而放弃你，所以，奶奶也希望你不要放弃他好吗？和你在一起之后，他真的开心了很多很多。”

“奶奶你放心，我不会的。”

三天时间过得很快，阿凛和奶奶又亲自把我送回了家。

和老师出门的时候，没有了爸爸妈妈的监视，我总是趁晨练的时候和阿凛视频，晚上睡前也会小声地打电话。

有时候看老师心情不错，我会和他说起学校里的人和事，当然重点是说阿凛，先让他对阿凛有些好感。我觉得爸爸妈妈已经几乎完全接受我和阿凛在一起的事情了，春节时还备了礼让我送给奶奶，我特意挑了叔叔不在而阿凛在的时候过去，奶奶还坚持给了我压岁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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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奶奶回国了，今年的春节我和父亲都到老宅陪奶奶过。

“你没有把搬出去的事情告诉你的奶奶，很好。”

“奶奶年纪大了，不该为小事烦心。”

“小事？可我最近听说你在打工。缺钱了？”

“只是放假空闲，想多接触些人，积累些人生经验。”

“你不怕你那个小男朋友知道了心疼？”

“父亲！您答应过不找他的。”

“你紧张了，多少年没见过你的脸上有表情了。我只是答应你不给他找麻烦，这不算。”

那是因为我们都是用电话交流，怎么看表情。“父亲，为什么我们每次的对话都要这样剑拔弩张地？”

父亲愣了一下，没有说话就走了。

我叹气，又是没有进展的一天。

奶奶初五的时候回悉尼了，我就回到租的房子里住。钱确实是不缺的，只是觉得多尝试总是好事。我打工的咖啡馆外国游客挺多，给的小费不少。而且服务生大多是附近大学的学生，和他们交流受益匪浅。

刚回家关上门，就有人按门铃了，我从猫眼看出去，是小衍，而且在哭。我连忙打开门，他扑过来：“因为我是吗？为了我你和叔叔阿姨吵架了？”

我把门关上，抱紧他，不停地给他擦眼泪。“没有吵架，我只是想证明我能独立生活，让他们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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