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心动（1/2）

和小贺一起晨练以后，我明白了为什么大家说要两个人一起锻炼才更能坚持下去。似乎一个人的时候每天遇见的人、看的景、吃的东西都是一样的，两个人的时候每天才是全新的。

我们会分享彼此旅行的经历，有几次我们都觉得也许彼此曾在异国他乡擦肩而过。会聊读过的书看过的电影，总是有说不完的话题。

即使下雪，小贺也坚持要一起到体育馆里锻炼，但会因为堆雪人而险些上课迟到。每天更换早饭的搭配，说是要均衡营养，还让我也这么做。教我画画时会因为我有进步而不住地夸赞，每句赞词还不重样，虽然夸得有些过了，但心里还是很高兴的。

有时候真的很好奇那个小脑袋里还有多少有趣的想法。

元旦前小贺给我送了一幅蜡笔画，画的是我和仲青他们在组队打球。送给我之后还特意让我不要给他送礼物了，那份生日礼物已经相当于很多份礼物了。礼物还能这么算的吗？不过他开心就好。

学生会期末聚餐那天，小贺要去接张景岩老师的机，没法参加。寒假就这样开始了。

整个寒假我都不在杭州，没法再和小贺一起晨练。但我们约好了每天以发照片的形式监督对方，有时候是早晨的太阳，有时候是路边的小猫小狗，有时候是早起忙碌的行人。每天都是新的一天。

除了参加全国信息学竞赛冬令营的那段时间，我每天和小贺保持联系，看他发的照片，听他说的故事。

“阿凛是有喜欢的女生了吗？”

虽然是问句，但我听出语气里的肯定了。

“奶奶，我喜欢了一个男生。”

奶奶有点惊讶，但是没有生气。我知道，奶奶不会生气。

“是那个叫贺衍之的孩子吗？”

“是。”

“那他喜欢你吗？”

“我想，应是喜欢的。但不一样。”

小贺对我很好，但这份好不是独属于我的。像生日会那晚的月光，是照在在场的每一个人身上的。

奶奶叹了口气，摸了摸我的头。“我可怜的阿凛哟。”

我摇摇头，“奶奶，我是高兴的，这样就很好，真的。”

奶奶没再说什么，但是她眼里的难过我看出来了。奶奶心疼我我明白，但我也清楚，像现在这样，能看见小贺的笑容，我就很满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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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盐盐，你怎么变得这么勤奋了，每天都早起锻炼。以前我让你早起去写生还要定百十个闹钟的。”

“我这不是长大了懂事了嘛，陪你一起早起出门不好吗？”

老师虽然回国了，但他在家根本呆不住，带着我出门采风了。正好学长也不在杭州，不然我可能会觉得有点遗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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