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出山（1/2）

“小黑，今天是师傅的寿辰，你说我要带点什么回去给他老人家贺寿呢？”

木凡蹲坐在一块大石头前面，摆弄着一只浑身漆黑，正四脚朝天的躺在石头上晒太阳的小乌龟。

自木凡记事起，师傅就把小乌龟送给了他，只因他浑身漆黑，光不溜秋的龟壳上不见半点纹路，木凡就很应景的唤他作小黑。他师傅倒是没什么意见，只是小黑在第一次听到这个名字时候，好像不怎么高兴，闷闷的躲在龟壳里好几天没出来……

木凡戳了戳小黑的龟肚子，

“跟师傅这么久，连师傅喜欢什么我都不知道，你说我这个便宜徒弟是不是做的很失败？”

木凡继续摆弄着面前的小黑，似是被挑拨烦了，小黑一个翻身，照着木凡的手指，下去就是一口，然后脖子一缩，只留下个龟壳在那儿晃啊晃。

“诶，你怎么还咬人呢！”木凡吃痛，嘴对着被咬的手指呼呼的吹。

“你说我天天好吃好喝把你供着，天儿热给你冲凉，天儿冷给你捂暖，哪儿对不起你啦，也是不知道跟谁学的这牛脾气。”说着，把龟壳抓起，粗鲁的往怀里一扔。

“算了……我今天就打只小野味回去给师傅开开荤吧，一年难得吃回荤，师傅应该会高兴的。”

说着，从地上拔下一根小草，闭眼轻放在嘴边，然后伸出握有小草的手臂，张开手掌，似是一阵风吹过，小草从手掌上飘了起来，落到了地上。木凡看着草尖的指落的方向向一笑，背上靠在石头边的小竹篓，依着这方向，朝林子深处走去……

“师傅，我回来了。”

“今天是您的寿辰，我打了只小野鸡回来，咱们开开荤。”

木凡回到家已接近傍晚，抓起刚打的野鸡，就往师傅房间里窜。

只见师傅默不作声，双眼紧闭，俯身跪在一块桌案边，案上除了一块无字牌位之外空空如也，连香也没有。

木凡也是见怪不怪的了，师傅他老人家，一天大多数时间都是盘坐在这个地方，曾经木凡也问过师傅为什么排位上没有字，这个牌位供的是谁，师傅也是讳莫如深，如此，木凡也就没有再问，只是每天早晚都要在这案前拜上一拜，到底要拜谁，他也不知道，他也不敢问。

只是略有差别的是，今天师傅不是盘坐在案前，而是跪在案前，木凡虽有疑惑，但也不敢打扰，径自退了出去，来到厨房，开始料理起那只野鸡来。

不一会儿，阵阵香气就从厨房里飘了出来，被揣在怀里面的小黑也是循着这香味儿，忍不住探出头，伸长了脖子。

“就你嘴馋，知道有好吃的就这么猴急，你不要忘了白天咬我的事儿，我还没跟你算账呢”

木凡把小黑拿出来放到灶台上，又是一通教育。在美食面前，小黑倒是很乖顺，就任由他数落，最后能吃到好吃的就行，跟了他这么多年，套路也是门儿清。

木凡整整做了一大桌子的饭菜，一只鸡硬是被他弄出了百般花样，看得小黑直发愣。一番折腾下来，天已渐黒，独自将碗筷布置清楚，整理了一下衣襟，又来到师傅的房子外面。

“师傅，差不多可以吃饭了”，轻声敲了下门，推门直入，探出脑袋问了一句。

“凡儿你过来。”师傅睁眼，将木凡唤到跟前，

“跪下磕头”，轻声说道。

木凡也不犹疑，跪在了一个蒲团上，磕了三个响头。

“凡儿”，师傅看着木凡道，“从我把你带到这里开始，已经有十六个年头了，一转眼你也长大成人了。”

“可不是嘛师傅，时间过得真快啊。”

“时光匆匆，缘也尽也，你也是时候出去看看了。”

“出去？师傅，出哪儿去？我们要离开这里么？”，木凡有些震惊。

“不是我们，是你。”

“师傅，你……”

师傅打断了木凡，

“我跟你说过你是我从林子里面捡回来的。”

“嗯，我知道，所以我一直很感激师傅的养育之恩。”

“为师也知道，你心里其实一直都很介意自己父母的事情。”

木凡看着师傅，没有回答，却是隐隐有些期待。

“其实，我虽然不知道你父母的事情，但是却有一物，也许能够帮你找到自己的父母。”

说着，从桌案下面拿出一个小盒子，打开盒子，里面躺着一块褐色的玉珏，

“就是这块玉珏。”

木凡把玉珏拿了起来，

“这块玉珏是我在见到你的时候，放在你身旁的，相信应该是你父母留下的。”

不似普通玉珏那样的晶莹透亮，这块玉珏颜色深沉，透露出一股质朴的气息，上隐约浮现出一些纹路，但分辨不清到底是什么纹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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