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的错误（1/2）

金发少年一步一步地朝着废墟前进着。在铺满沙石的道路上踩出沙沙的声音。

他站在废墟前久久地没有动。

“煦。”

他转身看过去。呼唤他的人是梟。

“还是不能接受吗？”梟问道。也停下了脚步站在离他有一点距离的地方。废墟也不能一直就这样放着。他听的没错的话，弗拉德不久就会安排人来将废墟清理掉了。

煦摇头：“莉莉丝都好好振作了，我更不能再颓废了。”

仿佛做了一个梦。既然自己依旧下意识地来到了这里，那么在自己心底的某处还在妄想着，妄想着再来一次，再到这里来一次，说不定一切都完好无损，房子没事，人也没事。

梟并不会说安慰人的话。一时不知道说些什么，更不太明白自己为什么会放心不下这个笨蛋。不知道是不是好奇心使然，他问道：“......弗拉德是那么认为的，你会觉得是弗兰肯斯坦的错吗？”

“欸？”煦好像反而被他这么问惊到了，挠挠脑袋回答，“那个...我倒没有想过...我，我更讨厌什么都做不到的自己。”

“梟。如果我能再厉害一点，是不是就能把卡蜜拉夫人救出来...？”

梟哑然。他完全没有料到煦会这么回答他。激光的攻击速度不是人的反应速度跟得上的，弗拉德已经是最快的行动速度了，就连他自己那时候也什么都没有做到。然而煦这样问自己，他也回答不上来。

“要是我能更强大的话，”煦又接着问了，或许并非只是在问自己。

“那个激光，我是不是也可以挡下来呢......”

梟没有说话，这不是自己答得上来的问题。

不过自己不知道，也没人能断言煦所说的就不能成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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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告一段落了。”该隐的手拍拍弗拉德的肩膀，笑着坐在了他的身边，“你也可以休息了，剩下的交给我就好，弗拉德。”

蓝黑头发的青年这才被他拉回来现实，从短暂的失神里反应过来：“啊，谢了...刚才也是。”他表示歉意地看着该隐，“有你在真的太好了......我一个人的话，肯定没法把血族管理得这么好。”

从有记忆起，该隐就和自己在一起了。回想起来，活过的这五十多年里，自己的大小事件该隐都在身边。刚刚也是，若自己真的直接将弗兰肯斯坦毁掉，梟他们根本没法知道那么多情报，也更无从得知食尸鬼病毒的正体了。

自己这种一根筋的毛病，如果没有该隐在身边，他也不知道会不会惹出事情。

该隐没想到弗拉德突然这么谢他，反而不好意思了：“都什么时候了你这么说......你啊......”

见该隐好像还有些困扰，弗拉德更懵了。

“......弗拉德，”该隐看青梅竹马都没有意识到他说了什么，叹气苦笑，“我一直都会站在弗拉德这边的，所以不用道谢啦。只要你能高兴，我也没有其他要求了。”

弗拉德听罢觉得不妥，还想说几句该隐却站起来，笑着看看自己，便挥手走掉了。

时间确实不早了，也到了该休息的时候。弗拉德目送该隐走进了屋子关上了门，自己也从土地上站了起来。尽管血族族长都会住着舒适的宽敞屋子，弗拉德好不容易闲下来的时候还是喜欢直接坐在外面。自小时候起就喜欢这样。

他站起来往自己的屋子走，抬头才发现自己在被盯着看。

被弗兰肯斯坦一动不动地，站在那里盯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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