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疼痛（1/2）

应子良也曾经天不怕地不怕过的，父母兄长也爱惯着。

他刚被绑着蒙上眼睛的时候心里也没有多少恐惧，最多是有点紧张。

蒙着他眼睛的布不能完全遮挡所有的光，隐隐约约可以看出来绑他的是个男人，那人声音听上去像是个青年，声音清透语气也温柔，但说出来的话却都是威胁。

他感觉到男人的手捏在他的下巴上，应子良张嘴就是一口，毫不犹豫，直到嘴里有了一股血腥味，男人才总算扒开他的嘴。

男人问一句应子良非但不回答还硬要骂他十句，以此来证明自己的骨气。

男人笑了。

刚开始是鞭子，每一鞭下来都伴随着男子无奈的一句:“听不听话？”

听上去像是一位大度的长辈对晚辈的调皮感到万分无奈，苦心教导他要顺从长辈。

应子良娇养的一身皮肉，经不起几鞭，鞭子落下的地方又疼又辣，有温热的液体缓缓地流出来。但应子良一声不吭，等男子停下靠近他问:“听话吗？”

“不听。”应子良手臂颤抖着撑起身子，把脸转向声音的来源，“滚蛋！”

男子若有若无地叹了口气。

应子良蒙着眼，看不到他做了什么，但是听得见鞭子被扔在地上的声音。

然后就是一道破风声，应子良背上被狠狠打了一棍子。他背上全是刚才鞭子抽出来伤口，一棍子下去，背后泛起一大片针锥一样的疼。

应子良疼了会大叫，但不会哭，男人来问他的时候，也只得到了一句“滚！”

见他这态度，男人反而笑了，似乎很是愉悦。棍子不管不顾地落在应子良背上、腰上、手臂上，所有有伤的地方。

男人自此每天换着花样来，都是些足够疼，却不会危及他性命的手段。

他似乎一定要看到应子良低头才会心满意足。

但是，少年时，自尊最强，低头又怎会是那么容易的呢？

“知道错了没？”

应子良被关起来来的这几天，什么都没吃，连撑起身子的力气都没有了，但他哪怕躺在地上也只是冷笑:“哪里……有错？”

“我就知道。”男人今日笑得尤其开心，应子良全身上下下意识地绷紧了，“我给你准备了一个惊喜。”

应子良听到了，匕首出鞘的声音。

许是为了折磨他，男人抽刀的动作做得无比缓慢，刀刃与刀鞘摩擦的声音一点点攥紧了应子良的心。

“你不敢杀我。”应子良这话说得斩钉截铁。

“当然，死人有什么用。”男人似乎在笑他的话幼稚。

男人的手很冰，掌心粗砺，握起他的手，赞叹一句:“这手一看就是小公子该有的，细皮嫩肉。”

尾指被握住，男人贴心地嘱咐了一句:“当心别伤着其他手指。”

手指被从中掰断声音很清脆，应子良疼到极点反而叫不出多大声，喉咙里发出几声断断续续的哽咽，眼泪不受控制地涌出来，浸湿了眼前蒙着的布。

“疼吗？”

应子良浑身都在颤抖，嘴唇开开合合也只有几声不成调子的哭腔。

男人怜惜地摸着他的侧脸:“怎么还是不知道错？”

手指指骨断了，皮肉却还好好的连着，所以他才能清晰地感受到匕首刺骨的凉意。

一点一点，一点一点地割开皮肉。

应子良终于忍不住哭着喊了出来:“疼……好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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