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姐妹无常3（2/2）

无论哪个时代，出来下海做舞女歌女的都不被人看得起，她们是最下贱，最卑微的末流。

任何一个身家清白，平凡庸常的人似乎都能站在道德的制高点上给予她们谴责和批评。

如果姐姐知道，是妹妹自甘堕落当舞女才换来的一切，不知道那时会是怎样的一场风暴……

不，她怎么会知道，只要我够小心，谁都不会知道，谁都不会！

舞女们站在各自的位置上，萨克斯低沉悠扬的声音回荡在场中，汪露心神一凛，不得不强打着精神。

伸臂，踢腿，旋转……全身心投入进去。

…………

“你是说……曼容姐不能来了？”本来正全神贯注监督排练的张大班听到身后人的来报，疑惑地开口。

“是……”男仆人面露为难之色，“昨天三爷……”

“好了……”张大班不耐烦地打断道，“我知道了，曼容要伺候张爷，你就安排艳红去救场吧！”

“这个……”

张大班瞪圆了眼珠子：“怎么，也有问题？”

“是，”男仆想了想，只得吐露实情，“唉，真是不巧了，艳红她昨儿个就倒了嗓子，唱不了了。”

“唉呀，你说这……大班您又不是不知道，我们舞厅最近本来就缺几个唱的，这下子一下子又少了两个，你让其他姑娘多唱几首，别说人家有金主在背后撑腰不肯来，就是来……嗓子也受不了啊。”

张大班皱了皱眉，忽然看到排舞的一群舞女，眼前一亮。

她拍了拍男仆的肩膀：“行了，这件事我有办法了，你吩咐下去，把几个唱歌的顺序调整一下，上次你们排的那个节目不要藏了，拿出来，吸引客人的注意。我找个能糊弄过去的排在节目中间唱个一二首。”

“哎，是！”男仆收到命令就风风火火地走了。

张大班叫停了正在排练的众人，几个人把麦克风搬上来，放在舞台的最中间。

舞女们疑惑地看着她，私底下小声地交头接耳。

“今天晚上，我们的大歌星顾曼容身体不适无法演出，所以我想在你们中间挑一个会唱歌的，我会安排你们演出。”

舞女们心里虽然个个都很紧张，但是她们都知道这是天大的机会，如果能有机会登台，被金主看中包养，那么自己从此就可以平步青云。

“现在开始试音，你们谁先来？”

大家的脸上都露出了兴奋的神采，好几个人脚步犹疑，跃跃欲试。

汪露听到这个消息，脑海里似乎又浮现出了当时的画面，光线昏暗的房间里弥漫着淫糜的气味，红色的血液在水中晕开……

极致的丑恶，金钱控制下的黑暗。

顾曼容今天没来，她现在一定还在那个三爷的手上，可惜了这么一个好人，被那样一个东西给糟蹋了。

汪露心里像是被什么压抑住了，突然有些难受。

好几个舞女都上去试过音，可是张大班拧着眉头，没有一个是满意的。

汪露排在靠后的队伍里，轮到她的时候，她随意哼唱了几段时新的歌曲。

“就你了。”张大班点点头，事情就这样决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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