污染者联盟新人（1/2）

“你还想躲到什么时候。”

宫野志保对电话那头笑道：“你我同是罪恶缠身之人……”

森鸥外是在墓园里面接到这个电话的。

他没有说话。

宫野志保还在笑：“关于如何提纯C7矿石的解决方案上，可不仅写着我的名字啊，森鸥外。”

“你忘了十年前那个你了吗？”

“上面有你的名字，森鸥外。就算是你去做了一个只收破烂病人的医生，就算是你躲到了天涯海角，你的罪都不可抹消，你忘了吗？嗯？你忘了吧？十年了……你躲不了的。”

“是啊。”森鸥外轻描淡写地答道，双眼却只是看着面前的墓碑。

他穿着白大褂，身边是穿着风衣的久见秋生与两个小萝卜头：“所以说，我决定不躲了。”

“神之厦是你炸掉的吧？”

“那当然——那两个外国人根本玩不过我。”宫野志保提起自己的战绩时疯狂地大笑起来：“真是……”

“那样束缚着我的东西终于毁灭了！你也该感谢我才对……”

“万分感谢。”森鸥外面无表情：“给你的感谢我会亲自去送的。”

“你可以期待了。”

他挂断了电话。

然后看着墓碑上的字出神。

森氏长女与谢野晶子之墓。

里面是洗的干干净净的四套和服。

一人一套——与谢野晶子，森鸥外，久见秋生，太宰治。参加烟火大会的那一天穿的。

与谢野优子自己的那件没有，因为那件和服已经……随着她自己被埋在了废墟下面。

如今戴在了与谢野晶子发上的金色蝴蝶在风里颤抖。

每次看到那只金色蝴蝶，久见秋生就想起与谢野优子每次都“啊”了一声然后从裙底果断掏出两把手枪的模样。

她枪法也不是很好，但是就是喜欢用枪，每次她低头掏枪，发上的蝴蝶也都会颤抖的。

一行人沉默不语地从公墓里走出来，迎面撞上琴酒。

琴酒手中拿着一捧花，穿的整整齐齐，人模狗样。

见到了森鸥外与久见秋生，他点了点头，嘴角扯出一个惨淡的笑容。

“他去祭奠谁？”

久见秋生问森鸥外：“琴酒为宫野志保效力似乎？”

“雇佣兵本来就那个样子。”

森鸥外摇了摇头：“谁给钱就为谁卖命。”

顿了顿，他又说：“我也不知道他的过去。大概是每个人都觉得只有自己不知道，所以到最后没有一个人知道。毕竟他很出名。”

久见秋生点了点头：“我去看我家木木。”

“去吧。”森鸥外身为久见秋生的前辈首肯了他：“发生了这么大的事，他那头估计也损失惨重。”

他忽然笑道：“你不怕被他知道你没死了？当时还是他捅的你，你果然好了伤疤忘了疼了。”

“别笑了。”久见秋生不想看见森鸥外故作轻松的笑：“森阁下也是人，有血有肉的那种，不想笑就不要笑。”

“谁笑了？”森鸥外收起笑容：“什么都没了，诊所也塌了，现在谁都是闲人了。你做料理的那些个锅碗瓢盆估计也捡不出来了，你更是没有用，快去蹭人家一口吃的吧。”

“我和秋君一起去。”太宰治拉住久见秋生的袖子：“否则万一秋君也不回来了怎么办？”

“疑神疑鬼。”久见秋生刮了一下幼宰的鼻子。他忽然想到什么：“警察局该发我工资了。我还是领了工资再去吧。”

森鸥外想了半天才想起来，久见秋生在警察局里原来还是一个有正经工作的职员来着……虽然是个负责收尸的。

“这一次，尸体估计捞不完喽。”

“捞得完。”

“秋姬，你抬杠。”

“……好好好，森阁下说得对，森阁下说的都对。”

“……”

太宰治到底还是黏黏糊糊死皮赖脸地从久见秋生要来了一起去找死柄木弔的资格。

找他简单，有固定地址——不是在神社就是在城市外面被挖的蜂窝煤一样的矿洞那里。

然而，此时此刻，死柄木弔感觉自己很发愁。

“哪来的？”他坐在阴暗潮湿的矿洞门口，合上写满了名字的那本名册，皱着眉看着乖乖巧巧跟在常暗踏阴后面的幼童。

那有着一双蓝色眼睛的幼童也看着他。他穿着所有这里小孩子的统一衣服，手里紧紧抓着一顶黑色的小帽子，小小的一个，脸上已经被常暗踏阴擦得干干净净——甚至可能常暗踏阴擦得用力过猛了，他的小脸上面有点不自然的红。

“环形矿坑最底下的763号洞里。”常暗踏阴也感觉自己很苦恼：“看到时就和土里钻出来的一样，问什么都不知道，也不会说话，就知道吃。”

“……环形矿坑那里辐射最强吧？”

死柄木弔看了这孩子两眼，左看右看都没看出来那里畸形了：“被C7提纯后的残渣辐射到的人一般都会有或多或少的畸形……你确定是在环形矿坑最底下的763号洞里？那里的辐射强度我都经受不住。”

“在下绝无欺瞒首领之意。”常暗踏阴叹了口气：“我问他，他也不知道。”

“首领。”橘红色头发的幼童模拟着这个字的发音，重复了两遍。

竟然学得一分不差。

“嗯？”死柄木弔被他吸引住了注意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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