鸭血红枣味增汤（1/2）

当你投入工作的时候，会感觉时间过得很快。

虽然不是什么正经工作。

久见秋生抱着一纸袋子的面包，穿着米黄色的毛衣与深蓝色牛仔裤，像是每一个正常的小镇青年一样匆匆穿过城市。

没有人知道在三个小时前，他把某个人的胳膊斩断，连同他手上的枪——“有时候热武器面对冷兵器也不是很有办法的。如果再来挑衅，斩断的就是头颅。”

森鸥外坐在一团糟的诊所大厅里，用手术刀把自己肩膀上的子弹取出来：“就算是黑暗世界的医生，面对医闹也真的没什么办法嘛。说实在的，你家的那位小可爱意外地讲道理呢。”

久见秋生擦掉刀上的血，头也没回：“那是当然。”

“木木是最好的孩子。”他踢了踢在地上打滚着，大声惨叫的男人：“森阁下似乎最近很多仇家呢。”

“你感觉到伤害了他们，心中很难过吗？”

“没有。”

“那你回过头来，看我的眼睛。”森鸥外咧开嘴笑起来，眨了眨眼，狐狸似的：“不转过头来，就证明你的内心在软弱哦。”

“……”久见秋生抿住唇，转过头来。

他很久没有晒太阳，脸颊苍白到病态。

“呜哇，一点也不可爱，果然还是要优子来处理……”森鸥外用没有受伤的胳膊轻轻蹭了一下秋生的胳膊，顺势用手捏了捏他冰冷的脸颊：“你真的没想过，我是因为你看上去像是幼女穿增高鞋扮少年，才勉为其难把你收为属下的吗！”

“要在下来吗！”头上夹着金色蝴蝶的少女护士耳朵里似乎只能听到前半句话，她羞涩地从裙子下面掏出枪……

“不不不！”秋生立刻挣脱森鸥外的魔爪，制止这个看上起羞涩，不过事实上……很凶残的妹子，哭笑不得：“你知道可持续发展吗？”

与谢野优子：？？？

就连扯着姐姐裙角的小与谢野晶子也好奇地看着久见秋生。

“我演示给你看……”

久见秋生拎起还在地上又叫又喊的男人，“啪啪”给了他脸上左右两巴掌：“听好了！”

男人：“？？？”

“森氏诊所，接上您断掉的胳膊，圆您一个完整的男人梦，机不可失时不再来，一次性购买‘断肢再植手术＋职业复健＋韧带修复’套餐只要五百万日元，只要五百万日元……”

男人：……

他感觉自己的智商受到了侮辱。

“你砍的我！你还要我给你钱？”

“我可以把你杀掉，但我没有，因为我尊重生命。我还可以把你的手臂扔进搅碎机，但是我没有，因为我尊重人权。”

久见秋生一本正经解释道：“我还可以往你的胳膊上扔脏东西让你感染，让你活着好累，死了好不甘心，但是我没有！因为我是医生的属下，我有一颗悬壶济世之心——喂！你是抱着杀人的心来的吧？”

男人思绪成功被他带跑：“没有人比我更恨……”

“打住，我不想听你讲故事。”久见秋生制止他，踩住他不准他乱动，把他的胳膊举在他面前乱晃：“你看，超级好的一条胳膊哦！”

“假如说扔掉的话，真的太可惜了吧！人在江湖飘啊～哪能不挨刀～你看你也有仇人对不对？不如花上一点钱，我们给你治好，你完完整整走出去，遇见在外面等着埋伏你的敌人后你一拳把他揍倒，一亮拳头，哎呀还有纹身呢……你说，是不是倍有面子？”

……讲的似乎哪里不太对劲，但是好有道理，根本无法反驳的样子。

“但是……”

“没有但是！相信我，没有这条惯用枪的手，走出去你就活不下去了吧？如果不是无法忍受，是一定不会赌上命去找人复仇的吧？明明可以活下去为什么要去死……你知道多少人在努力地活下去吗！你真的很过分……你不知道……”

……

二十分钟后，男人稀里糊涂地交出了银行卡，被漂亮小姐姐（与谢野优子），可爱小萝莉（与谢野晶子），妖艳俏医生（森鸥外），温柔一刀流（久见秋生）推进了手术室……

一个小时后。

“跟我去住院部。”麻药效果还没过，男人就被冷酷无情地丢了出去。久见秋生作为这个地方唯一还有人情味的人领着他往地下走……喂喂喂，住院的地方不应该光明干燥舒适有阳光吗？

地牢里，男人和传言里由于医闹（雾）而被残忍杀害（大雾）的好友执手相看泪眼。

“五百万？”

“一千万！”

“怎么回事？”

“断了两条腿。”

……

“你这个垃圾！老子为了你过来寻仇也被骗走了五百万！你只是断了两条腿，我失去的却是血汗钱！”（等等，似乎有哪里不太对劲）

“不是说好了职业复健吗？”两双眼睛幽幽地一齐盯住站在门口袖着手微笑的少年。

少年一副优雅地翩翩君子的样子：“在里面待三个月，伤筋动骨一百天。要是不满意，我们可以再来看一次病。”

……好好好，您说了算。

“森医生阁下的诊所……似乎也不是想象的那种，很不讲道理的嘛。”

“喂，砍断你的腿再强迫你治疗交钱，怎么想也不是讲道理吧？你清醒点！不要在这里住了一段时间就被成功洗脑啊！”

“……可是我们还活着。”

沉默。

“是啊，还活着。”

“之前来这里闹事的人，是真的死去了吧？”

“嗯，死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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