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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0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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讲道理,翟白秋说这样的话,我是相信的。

这也是为什么当年《山海》拍完,我们两个之间横着一个周黎,我还愿意一直跟他打电话做朋友的原因。这个人傻愣愣的,但是说回专业上,又想的很明白,态度也很认真。

我是真的很愿意和他做朋友的。

在小储存室继续别扭了一会,我还是说话了。

“既然这样,那就好好合作吧。”我这话说的舌头都打结,好歹顺利说完了,“一起努力,白秋?”

翟白秋露出个笑来,眼里像是有星星。

“好的,孟编。”

我们俩一起从储存室出来,没走几步就遇上了项知言。神色如常的和我们打招呼。

翟白秋就正常的和他寒暄,我倒是从看到项知言那一刹那就回过味来了。

我说翟白秋怎么这么块就能找到我,合着有人给他指路。

项知言言笑晏晏地看着我们,表情无辜地好像他什么都不知道一样。我可不会受这表象的蒙骗。直到回家都在跟他生闷气。

项知言发现连开饭这样的头等大事都没法吸引我的注意力,这才半是心虚,半是讨好的到客厅来哄我。

彼时我正用只能电视上的视频app找《山海》出来播。

翟白秋说实话我很久没和他合作过了,对他演戏的印象还停留在那个时代。后来他演了不少话剧,我自己买票去现场看过2场,他演的大多是配角,也担纲过主角。不过因为我不是很喜欢现在的先锋话剧,所以只能纯欣赏他的演技。

翟白秋的演技在20代里算是不错的,但是很挑角色,戏路相对比较窄,也可能是因为长相太秀气了。

项知言长的也好,一双眼看你的时候甚至说的上缱绻,但是轮廓很英俊,肩宽腿长,老天爷赏的皮囊,他自己对眼神和表情的控制也优秀,所以戏路比翟白秋广的多。

项知言看我在看《山海》就没记着跟我说话,坐在我旁边手揽了我一起看。

我打开的就是罗寒山和鹿涛相遇那段的剧情。

五年前的翟白秋面相更嫩,至今还活跃在各种影视剪辑里,算是数得上的古装美男。

项知言陪我看了会儿,问我:“还生我气吗?”

我白了他一眼,没多说。

项知言就笑,伸手过来挠我痒痒,我先前还端着,被他闹得实在忍不住,笑的停不下来。

我们俩最后倒在沙发上抱着,我蹭蹭项知言,说不知道他现在和周黎怎么样了。

翟白秋那个孩子我是知道的,一张白纸一样,喜欢上什么人,死脑筋地让人咋舌。

当时他和周黎的事刚刚闹出来,周黎那边的团队一开始非常紧张,三令五申就是要他们分手。翟白秋那么不食烟火一个人,那段时间真的是遭了大罪。海鹿那边不是什么善男信女,什么难听的话都说过。他清清白白一人,家世也好,都是体面人家,哪见过这种阵仗,结果硬是忍了下来。

当时周黎就算护着他,很多事情也不能妥协。毕竟他当时做的偶像,谈恋爱这种事基本上属于禁令中的禁令。

特别讽刺的是,海鹿当时嘴里不干不净地说什么二椅子之类的闲话,结果最后同意给他们一定自由的原因就是因为翟白秋是男的。甚至在后面剧播之后还要贴着翟白秋的声名炒cp。很多很火的影视剪辑,说是粉丝自发的行为,其实都是公关团队背后花了钱的。

我原先以为他们那个时候还在一起,可是项知言后面又告诉我他们早分手了。

这样说,翟白秋被利用一把,最后还能在医院那边帮周黎说话,真的是心宽似海,菩萨转世。

我知道以周黎的为人,有些事并不是他愿意的,只是受困在一纸合约里,身不由己。他和海鹿解约合同签了五年,差不多也要到期,他这些年尽职尽责,除了恋爱这件事以外,也算是对得起海鹿了。

就是不知道他对不对得起翟白秋。

项知言劝我说各人有各人的缘法,别人的人生还是要他们自己觉得值才算值。

我心里其实已经听进去他这句话了,但是口头上还是要和他较真。说那你今天引翟白秋过来找我,你什么意思。

项知言就笑,说你其实还是想见人家,不然手机号码为什么不删。

我一下子吓到了,用手捧住他脸,质问:“卧槽,老爷你偷看我手机吗!咱们家还能不能有一点隐私了?!”

项知言把我的手巴拉下去,恶狠狠地说,是谁在何鲸问翟白秋要联系方式的时候自己说自己有的。不然你以为翟白秋为什么欲言又止地想要来找你说话。

他一说我才想起来这茬,我当时光记着不知道他为什么照过来这一茬,其他什么都忘了。没想到是我自己漏的底。于是怂兮兮地讨好地摸了摸项知言的脸,说要是老爷想看的话,我的手机也没什么不能给的。

反正确实也没什么秘密就是了。

项知言冷哼一声,压着我在沙发上亲了半天。最后我亲得我闷的要受不了了才放开,拍拍我腿喊我去吃饭。非常有当家做主的威严。

我这个吃人嘴软的只能悻悻关了电视去吃我最爱的糖醋小排和西湖牛肉羹了。

后面排练的事情就正常的进行,戏因为换了批演员,又批下来新的经费,何鲸心思就开始活络,见天在剧院和我吵架。吵了半个多月,才算是磨合好了。

其实我还觉得挺有意思的,一般导演也就是想征求一下编剧的意见,少有何鲸这样非要跟我掰扯清楚的。他要求整个主创团队对于剧本的理解要达到一个非常一致的高度。这对我来说简直把我剥光了展览差不太多。剧本围读是所有人都坐在一起,不是说大家各自拿着自己的角色读好就行,何鲸作为一个游究根问底习惯的人,上来就给我抛了一些非常刁钻的问题,例如为什么要选择这个题材,为什么要让主角介乎在疯子和演员中间的状态,为什么安排一个成年人演婴儿的戏。

那种围读比起对戏熟悉角色更像是大家坐下来做研讨会,一开始只有何鲸一个人在跟我说话,慢慢的其他演员也会有各自的想法,剧本乃至于舞台表演很多方面就在这样一次次的讨论中慢慢趋于成熟。

当然,何鲸这个暴君,总会在头脑风暴的最后一锤定音到底怎么弄。他的决定不一定是满足所有人需要的,并不尽善尽美,但是是他判断出来最符合表达重心的结果。

而这个暴君,逐渐开始给了项知言非常大的创作自由。

我们在排戏的时候,他明着和所有人,经常讲的一句话就是,这是一场以项知言为绝对中心的多幕戏,这场戏的出彩与否主要事要看他的演技能否在铺垫的最后爆发到足够高的高度。

“从现在开始,我不要求你演出一个什么样的角色。”何鲸这么对项知言说,“我信任你,我需要一个只有你才能演出来的角色,一个独属于你自己的主角。”

他这么和项知言说的时候我就在旁边听,我觉得很多我迫于感情没法传达到位的话,何鲸居然能帮我说出来。简直是神奇。

那天放工之后,我让项知言先回家,约何鲸去shark night喝酒。

苏路北这里后来我只带项知言来过,她看我带了别人来还朝我挤眼睛。我怀疑她又要给项知言发消息告密,直接甩了2000买她闭嘴。

那天我和何鲸聊了很多东西,戏剧,导演,编剧,聊曹禺,聊焦菊隐。

“很有意思一件事。”何鲸跟我碰杯,“莎士比亚的时代,大家去剧院里都看《哈姆雷特》,看《罗密欧与朱丽叶》,后来影视剧的受众越来越广,就没人再看莎士比亚了。看的人还会让人觉得矫情。”

他这话说的像是抱怨,我和他共事几个月,知道他其实不是这意思,接过话头:“焦先生原来在人艺主持话剧改革,说的也就是要让话剧贴近百姓生活,同时要兼顾文学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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