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1/2）

“娘娘仁慈，奴才铭记于心。”

“奴才怕，但奴才知道怕也没有用，生杀予夺，全在你的一念之间。”

城墙上很冷，抵不过心头的冷，风呼呼自耳边划过的时候，容音就觉得就这样跳下去也是好的，只是等不到魏璎珞来见她了。

可死后好像与想象中有所不同，没有彼岸花，没有孟婆汤，也没有阎王殿六道轮回之类的东西，混混沌沌，不知身在何处。

只是耳边一直有声音，忽远忽近，她能辨清这是魏璎珞的声音，魏璎珞说过这话，在她们初见的时候。是她的执念吗？魏璎珞没能见她最后一面。

但不知道过了多久，也许是一瞬，但又仿佛越过空茫之地，她又听到一些细碎的声音，也是魏璎珞的声音，只是这些话，她生前魏璎珞未曾对她说过，所以是幻觉吗？

“入你宫中，是我之幸。”

入我宫中？是说长春宫吗？这也是我的幸运，可以遇到一个我想变成的样子的姑娘。

“我用一生来报你的恩，好不好？”

可惜，我已经不在了，傻孩子。

“如果可以，我想做你身边那个给你温暖的人。”

你已经给过我许多的温暖，我每每感受到你给的温暖，都细细珍藏着了。

容音想着，这些话到底是从何处来的？可她有点晕，想不了太多东西。

“你在他心里，从来不是你自己。”

在谁心里？迟钝的思想慢慢细嚼着这句话，可还没等想到谁身上，便听到了下一句话，有些怨，有些忿恨，还有些刺痛她现已不知还在身上否的心，可话语中的心疼却又让她平静下来。

“他如何值得你爱？”

是，说的皇上吧。她顿时忆起皇帝还是王爷时的种种好，又忆起她死前皇帝待她的种种强硬之举，在还未抽离的痛苦中挣扎，又在死前如灰般的寂灭中沉入白茫茫的无意识之处。

“我对不起傅恒，更对不起你。”

“你知道我的心思，会不会责怪我呢？”

“是不是，大逆不道？”

意识被在耳边回响的声音唤醒，这次清晰了很多，是很长很长的一大段话，像是絮叨，但又饱含着情绪。

责怪什么？又有什么事称得上“大逆不道”？容音不知道这一声声充满歉疚的道歉与疑问是因何而来，虽然魏璎珞经常惹麻烦，但她都能理解她，也包容她，魏璎珞做的事没有几件是她极不赞同的。

那话语间的不安更是让容音想起魏璎珞的撒娇与求饶，怎么忍心怪罪她呢？

“你常常为别人担心，却总忘了你自己也是会受到污蔑与伤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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