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1/2）

黎城安看到余凯了，在一栋破居民楼里。

他依然面容秀丽，却穿着旧得有点泛了黄的T恤，下、身是规规矩矩的牛仔裤，和一看就很廉价的帆布鞋。从前那股桀骜不驯无比张扬的气质被岁月磨没了，整个人变得乖巧又沉默，即便是这样，他仍然令人心动。

黎城安心里酸酸的。

楼道狭小而破旧，有几层甚至还堆积着没有丢掉的生活垃圾，散发着恶臭，苍蝇环绕。

*

余凯也看见黎城安了，他西装革履，与这里的氛围格格不入。

*

没有人开口，余凯有点尴尬地捏紧手里的钥匙。

“不请我进去坐坐？”黎城安终于开口。

余凯回过神，慌乱的去开门，他拘束道：“我家有点乱，你别介意啊。”

黎城安应了一声侧身就进去了。

公寓比黎城安想象的要好多了，虽然装修老旧，但至少干净整洁。

以前余凯从来不会去整理家务，只要他一不在，家里就会跟垃圾堆一样。

“水还是饮料？”余凯站在厨房门口问。

“水就好了，谢谢。”黎城安坐到沙发上。

余凯把杯子放到黎城安面前的茶几上，自己坐在了旁边的沙发上。

他低头抠了抠指甲，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黎城安面色复杂地看着眼前这个变得乖巧了许多的少年，他克制着自己想要把人抓过来狠狠打一顿再好好疼爱一番的冲动，压制着心里的怒气，心酸和心疼，最后出口只化下一句不能再客气的问候。

“最近过得还好吗？”

“挺好的，你呢？”余凯抠着手客气道。

“不好，”黎城安盯着他的眼睛，语气突然变得有点委屈，“没有你，我过得很不好。”

余凯尴尬的笑了一下，正想说话，黎城安匆匆地打断他。

“后天林锐生日，这么多年没见了，你会去吧？”

余凯心虚地勾起手指蹭了蹭鼻尖，“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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