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1/2）

某周一晨会，校长宣布了合班的消息。金落高兴地不知道该说什么，真是这样的话他就能每天都明目张胆的看他了，虽然不知道为什么这么想看见他，但一想起马上要合班了就心情十分愉悦，连看人都带了一抹不易察觉地微笑。

后来几天又是数学晚辅导，等到下课时已经六点多了。金落一想到回家要面对金爸金妈的冷战吵架，不禁放慢了收拾书包的动作。同学都陆陆续续出教室了，金落也收拾好了。

看着教室里歪七扭八的桌椅，金落开始一组一组排整齐。教室前面的电子钟显示六点四十分了，金落把桌椅排好，又沉重地拿起扫帚从头到尾把教室扫了一遍。

天黑了，金落才慢悠悠的背上书包锁好门，习惯性的把钥匙放在门口的花盆下面，出校门。这是每天放学必做的事，金落算过时间，一共二十分钟，不短也不长，不会有人起疑的。

夜路有路灯，昏黄的。慢慢的把影子拉长，缩短，又拉长。街上没有人，金落怕黑，只不过每次走在这条路上就不怕，只有这个时候的金落才是最真实的自己，不用小心翼翼地维护别人的面子，可以哭可以笑，反正别人也看不见。

可惜路再长也是会走到尽头的。还没进门就听见金妈骂骂咧咧的声音。

“要不是为了落落！老娘早就跟你离婚了！”

“你当我愿意过这个破日子！一天到晚像个泼妇骂街一样！”

一推开门，一个玻璃杯朝金落飞来，砸在脚前的地上摔得支离破碎。

金落习以为常的绕过去，进了卧室反锁门。这个家里，一个两个都说是为了他好。

时间不会因为某个人而停止转动。一切都如期而至，他们搬到了对面五楼的合班教室。每天依旧是上课、写作业、辅导、背书，并没有因为合班而改变什么。

非要说的话，还真的有一丝丝改变，那就是数学老师对顾兆的的成见更深了，数学老师从一开始因为成绩不太好还管不住嘴就有些反感顾兆，渐渐到后来屡教不改甚至教唆其他人一起唠嗑成功把这种反感升级成了赤裸裸的讨厌。

顾兆坐在第五组第三排，那天下午四点多，夕阳正好照在他脸上，也许是夕阳偏心，也许是角度问题，光只照他一个人。

他被刺的眼睛疼，耳边又充斥着数学老师说的天书，恰好不想听课的学霸找他聊天，干脆举起书挡在面前和人家聊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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