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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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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雪下得越来越大,地砖上铺了厚厚一层白雪,想必外头一定很冷吧。

她低头看了眼手腕上的链子,微微叹了口气。

殿中极静,她的这声叹气没有逃过轩辕九歌的耳朵。轩辕九歌放下手里的奏折,坐到她身边:“泽衡,你想出去吗?”

轩辕泽衡刚想答应一声“是”,蓦地想起那个惨死的小宫女,胃里便是一阵翻江倒海,她捂住嘴干呕了几声,轩辕九歌像是看穿她的心思,缓缓一笑,抚着她的后背给她顺气:“泽衡,外面好玩吗?”

轩辕泽衡不知该回答些什么。她想了一下,极缓慢地摇摇头。

“听话的孩子可不会撒谎。明天还有二十鞭子,领完之后就去母皇宫外跪着。”

轩辕泽衡垂下眼:“是。”

九歌轻声道:“泽衡,你不要怪我心狠,这是规矩。”她坐得更近了一些,几乎要贴着轩辕泽衡的耳朵:“你从小就不听话,要是没了规矩的约束,指不定要闹成什么样,母皇和我都是为了你好,毕竟你没有皇位继承权,以后要是我和母皇都过世了,谁来监督你照顾你?泽衡,总有一天我会娶皇夫,到时候你怎么办呢?”

以前的事,轩辕泽衡都不记得了。从有记忆开始,她就生活在一个隐形的牢笼里,无论她做什么事情,都有人跟着监视。母皇只是记忆里一个模糊的影子,而姐姐,是严苛的执行者,至于其他的妹妹,还有母皇的宠妃公子们,她从来没有见过,可以说,她是整个皇宫中最不起眼的存在,就像是囚鸟一样,那些人,已经忘了宫里还有她这个二殿下。日复一日,年复一年,那些规矩如同锁链束缚着她一直长到十四岁,她不被允许参加任何宴会,身边也没有人服侍,小到饮食穿衣,都由姐姐定下的规矩左右。

轩辕泽衡,只是囚鸟。只要这样一想,她便开始浑身发抖,没有谁的怀抱是温暖的,不,除了姐姐和母皇,她的身边没有其他人。而姐姐和母皇,她们冷得像冰。

她们,从来不会给她改正的机会。

几千个日夜,她只能缩在自己的小院子里练剑,母皇也曾指导过她的剑法,只是只有那一次而已。十几年下来,她的剑法已出神入化,就连母皇也被比下去了。

记得她七岁的时候,她从偶然经过她的小院的宫人口中听说“皇夫”这个词,当夜她便问九歌,等她长大了,也会娶皇夫吗?九歌当时的脸色,她永远不会忘记。

就像一头狰狞的巨兽。

第二天,她的小院便被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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