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宴席醉酒2（1/2）

段芩轻轻地撞了一下段菁的胳膊，小声道：“皇姐，父皇正在看你。”

他以为皇姐会因此收敛点儿自己的嚣张，可没想到她语气很淡地回了他一句：“看着就看着吧！当着这些人的面，他又不能明目张胆地提醒我。”

“……”

段芩真觉师姐不是去当尼姑了，而是去跑了几年杀人越货的活儿，不然为何一年比一年的张扬？那融雪庵真的是个尼姑庵吗？他不禁又开始怀疑了。

“你知道父皇最大的毛病是什么吗？”段菁嘴角一勾，眼睛里晕着一丝凌厉的光。

没几秒，她自己就回答了问题，轻声笑了一下，道：“爱面子。”

“他太爱面子了，所以考虑的极多；但我也不能说什么，毕竟他在那个位子上坐着，不考虑多根本不行。”段菁说完，似是觉得自己说错了话，便倒了杯酒喝上了。

段芩年龄越长一岁，便越有种身在外的感觉，这个泥潭他看着很深，只在浅水里漫步，但距离着却见到了黑暗一片。

他心中不由有点儿乱了，一张张面具看着真心烦。

段芩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没喝茶抵消，纯烈的酒呛人鼻肺，灼烧着他的心。

品了那苦味，段芩抬头发现那陈明安居然还在看他，面上几分奇怪。

不一会儿，舞女移动脚步将他的目光挡了完全，他垂下了眼睑，又饮了一杯酒，他心想：真是破了例了。

他因为酒上了头，情绪有点儿控制不住，更是心烦气躁的。

若是没看错的话，陈明安看的人似乎不是他，而是他身旁的段菁。

他本身没注意，就因皇姐的一句话以为五皇子看得是他，其实皇姐是拿了他做挡箭牌了。

捏花的举动倒是在他看向他之后才出现的，姑且算是五皇子对于他的挑衅。

可刚刚陈明安的目光直直地落在了皇姐的身上，那个眼神明显很不对劲儿，不是被反击的气愤，也不是陌生的不熟，而是一种很奇怪，很复杂的眼神，像是探究、疑惑和……试探。

段芩不在乎熟悉的人利用他，一母同胞的姐姐，又不是很大不能接受的利用；只是很抵触不说的利用，让他不清楚地被人卖了，这种感觉有点儿难过。

他不想往深处想，可脑子自己在推测，控制不住。

皇姐一开始坐在他的旁边也许就不是因为世家小姐们的叽叽喳喳，而是她知道陈国五皇子也在这里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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